刚走到一个僻静之处,许青川就看到一个做丫鬟打扮的身影鬼鬼祟所地摸到墙边。

眼看着那鬼祟的人影就要手脚并用地踩着假山石开始爬墙,许青川只能轻咳一声。

那人影顿时僵住,丧头耷脑地从假山石上下了来,而后一转身,她却是笑起来,“许兄,你怎么在此处?”

许青川这才仔细端详眼前的「丫鬟」,她穿着桃粉色比甲,梳着双丫髻,和云阳侯府其他丫鬟都是差不离的打扮。

但一双桃花眼眸光潋滟,笑靥如花,光彩动人。

许青川认出她来,又垂下眼,弯唇道:“谢贤弟怎么在此处?”

谢姑娘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还说什么谢贤弟,许兄该早就知道我是女子了吧?”

许青川微微颔首。

两人虽然在书信来往上越发熟稔,谈天说地,畅所欲言,但真见面时,许青川却仍染很是拘束,并不多言。

谢姑娘倒是比他豁达大方,“相请不如偶遇,还请许兄帮我把把风,我翻个墙就走。”

许青川忍不住又弯了弯唇,正要让她自便,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谢姑娘面色一凛,快步躲到假山后头,还对许青川招了招手。

许青川下意识地跟着过去,反应过来自己是堂堂正正来做客,并不需要躲躲藏藏的时候,已经在假山后头站定,再出去就晚了。

外头来了两位少女和几个丫鬟,声音都娇娇怯怯。

“这天光实在是好,咱们阖该多出来在府里散散才是。”

另一道娇柔的嗓音道:“姐姐说的在理。”

两人这话是听着没什么不对劲,但从没听说哪家小姐会到茅房附近散散的。

所以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冲着装醉的文琅而来。

果然她们一行人在假山前头没站多久,文琅过来寻许青川了。

两位侯府姑娘和他「偶遇」,自然也得寒暄几句。

许青川和谢姑娘都清楚明白外头说话之人的用意,不由对视一眼。

两人依旧保持着一定距离,谢姑娘一脸狡黠笑意,许青川还是含蓄地弯了弯唇。

文琅心里当然也是清楚的,没聊几句,就说自己饮酒多了难受,想找个僻静之所吹风醒酒。

两位侯府的姑娘自然不能拦着,年长一些的那个状若无意地提起道:“文公子小心慢行,只是略注意一些,这附近不远处便是我长姐的住处。她那人惯是有些不着调的……若有个冲撞,还请文公子担待一些。”

另一个忙道:“姐姐怎可如此说长姐?长姐她只是被养在乡下,散漫惯了,性情有些顽劣而已,本性还是很不错的。”

“是我失言了。”前头说话的那位姑娘歉然道,“不过只文公子一人听到,文公子谦谦君子,想来不会传出去吧?”

其实傻子也明白,她们这样的人家,哪里就会这么不小心自曝其短呢?还是故意说给文琅听的罢了。

文琅只做不觉,表示自己并没听到什么,拱手行礼后便离开了。

两位侯府姑娘也没在这偏僻之地多待,后脚也结伴离开。

等待外头彻底安静下来,许青川和谢姑娘从假山后头出了来。

谢姑娘双颊微红,摸着自己的脸笑了笑,道:“让许兄看笑话了,以许兄的才智,应也猜到她们方才说的是我吧?”

许青川微微颔首,但很快又道:“不必在乎她们怎么说,我觉得你……认识你的人都会觉得你很好,不是她们说的什么顽劣之辈。”

谢姑娘洒脱地摆摆手,“嗨,我真要管旁人说的话,这日子早就不能过了。”

不过到底是有些不自在的,谢姑娘没说再让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