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跟着打灯笼的太监离开了。
他这边前脚走,后脚冯贵妃就过来了。
说来很尴尬,前头亲儿子才那么不留情面的骂了钱三思,后头她还得贴着热脸请钱三思代为通传。
好在钱三思并不为难,态度和从前一样的恭敬,回话道:“娘娘稍等片刻,陛下饮多了酒,刚喝了饮酒汤正在养神。”
初春的夜里风大冻人,看到冯贵妃穿的单薄,钱三思又道:“娘娘怎么穿的如此单薄,若是伤了身体,可是不好!”又让人去永和宫拿
冯贵妃的披风来,再殷勤热络地请她到避风处,让人搬来了一把椅子。
冯贵妃一一受用,客气地同他道谢,心中却哂然道,到底是无根的东西,男人都不算,前头让自家骂了,还得这般巴结。也算是他知道审时度势,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让人好好招呼了冯贵妃,钱三思进了殿内。
正元帝闭着眼睛休息了一刻钟,醒过来的时候见到钱三思正在轻手轻脚地给自己续茶。
“唉……”正元帝幽幽叹口气,“三思,是朕管教无方,对不住你。”
钱三思忙道:“前头烈王也是和陛下一般的说辞,可真是折煞奴才了!”
“那小子也和你致歉了?”正元帝嘴角微微扬起。
“可不是嘛,烈王殿下说得您教诲,要善待功臣。并不因为奴才身体的残缺而轻贱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