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顾茵也还是褒奖了她一番,后头又提拔了楼下的卫三娘,当一二楼的领班。

不着家地忙了两个月,顾茵总算是闲散下来,每日只去食为天待上半天就好。

腊月二十九,这天是年前最后一日上朝的日子,下次正元帝再临朝,那就是七日后,下一年了。

顾茵和武青意上次好好说话还是轻食雅舍开放的那日,后头顾茵忙着按摩部的事儿,武青意则负责船行招人的收尾工作,两人回家的时间一个比一个晚,就算晚上碰了头,说不上几句话就到了该就寝的时辰。

这天她前脚回,后脚武青意也回来了。

他如今已经不戴那银质面具了,而是放下了一缕刘海在脸侧,正好盖住他那道疤痕。

说来这个也有些好笑,顾茵醉酒那夜在他脸上描了梅花。

虽然大男人顶着朵花在脸上实在臊人,但武青意既答应她不擦,也就准备好第二天让人看笑话了。

却没想到过了一夜,口脂描绘的小花颜色就黯淡了许多,加上他当日入睡后,心绪难定翻来覆去,那口脂绝大部分印在了枕头上。

第二天起身的时候,若不是像前一夜顾茵那样贴着脸细看,其实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了。

那天晚上顾茵去把面具送还他,武青意还想着同她解释,却发现顾茵已经完全忘了那夜的事,只字不提。

白让他纠结了一整日,弄得他无奈发笑。

这天下值后,两人总算是能坐在一处好好说话了。

武青意难免提起今日上朝时,好些文官看他的眼神都不大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