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像在家里时一两日就洗一次,每次……
洗澡都跟做贼似的,洗不够一刻钟赶紧出来。
洗完澡还不算,得立刻把锅灰抹上,另外还要把身上的衣裙连夜洗了,赶上阴雨天,第二天早上衣服上身的时候湿气重得吓人,也得亏她是在厨房上工,坐到灶膛边烘半上午也就暖和了。
要不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呢?
她靠在浴桶上,舒服得昏昏欲睡,后头察觉到王氏轻手轻脚地进来拿走了她换下的脏衣服,又给她洗头发,顾茵也懒得睁眼,干脆由她摆弄。
这么懒着懒着,她还真睡过去了,连怎么回的床上都不知道。
提心吊胆过了那么些天,又赶了一整天的路,顾茵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外头天色大亮,日光从窗垣处照进来,顾茵一醒先是立刻睁眼,反应是在家里了,她呼出一口长气,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闭眼还没迷瞪过去,顾茵察觉到有人看她。
一扭头,王氏和宋石榴、武安、顾野四个人都蹲在床头,动作整齐划一地双手托腮看着她。
“这是干啥?”顾茵好笑地伸了个懒腰。
“谁知道他们呢,都不让人省心。”王氏站起身,捶打着酸软的腿埋怨。
“奶别说我们,我们还睡了呢!”
“就是……”武安也跟着顾野小声嘟囔,“嫂嫂不知道,我们昨天还睡了半宿呢,娘说陪你沐浴,直接就待你屋里一晚上没睡。”
“我还不想起,不然一起躺会儿?”顾茵说着话就往里靠了靠。
她现在睡着的床是年前定做的,就是仿现代样式的实木架子床,不像现在大户人家的床有那么多的装饰,却宽敞,足有三米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