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落,但看着还是让人心惊。
一个又聋又哑的人,能活到这么大,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顾茵看的眼酸,只能强迫自己不去多看,用煮鸡蛋轻轻滚在他那些淤伤上,“现在也没伤药,只能这样散一散。等咱们出去了,我再给你买伤药,最好的那种……
到时候你也别去其他地方了,就跟我回食为天,给我当伙计。我给你开工钱,再不让你被人欺凌。”
男人乖乖任由她滚过一遍胳膊上的淤伤,后头顾茵让他再卷起另一个袖子,他却是坚持不肯了。
顾茵也不再勉强他,让他自己弄,她则撑着下巴在旁边看。
青年又把另一条胳膊上的淤伤处理了一遍,再抬眼的时候他微微一顿,指了指自己的下巴。
顾茵立刻会意,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一照她下巴处的锅灰被擦掉了,露出了原本白皙的肤色。
不过好在她用的锅灰常抹常有,再去抹一把涂上就是了。
锅灰不耐水不耐擦,朝夕相对的这些天,顾茵已经不止一次「脱妆」。
但好在这青年每次都会提醒她,而且从来对她这故意抹黑脸的举动表示过任何好奇或者探究,更没做出过任何越矩的行为。
所以顾茵才会在尚膳太监想把他送出去做别的粗活的时候,帮他求情。
眼下她更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