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是手续齐全,待遇优厚,我想着妹子是个要强的人,肯定不愿做打秋风的事情,这才巴巴地好心推荐你去,怎么就成了要害你性命了?”
王氏气愤得捏了拳头,“二嫂嘴皮子利索,我说不过你。旁的先不说,只说你们今早是不是口口声声说家里日子过得艰难,什么做生意亏空、哥儿上学堂束脩,还拿出这么个镯子给我,说是家里没有更好的东西了。”
她说着话便摘下了手腕上的银镯子掼到
了邹氏面前。
“怪我怪我,是我只想着这是我的陪嫁,是我顶珍贵的东西。”邹氏假装抹泪,“原来小妹觉得要值钱的才是好东西。”
邹氏不愧是秀才家的老闺女,说起话来颇有调理,不徐不疾那么三言两语,四两拨千金,理亏的就成了王氏,显得她钻进了钱眼里、一心只想打秋风占便宜似的。
见她抹泪,邹氏的儿媳妇连忙上前相劝。
因着王氏也是她们的长辈,她们也不好说嘴,一个说:“您也是遇着亲人激动了,所以才诉了一番衷肠,并不是姑母说的什么装穷。”
另一个道:“婆母把自己陪嫁都拿出来了,真真是一片好心,可惜姑母没理解。”
王氏从前就知道自家这二嫂伶牙俐齿,还念过几天书。
但那时候她尚未出嫁,父母双全,邹氏那张巧嘴都是说些逗趣儿的话哄她开心。
没成想时移世易,同样的一张嘴说出来的话就完全不同了!
一番颠倒黑白的话下来,王氏气的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这要是搁村里,王氏那是扯着嗓子各种话都能骂的出来,保管这文绉绉的敌不过自己。
只是眼下到底在娘家,那么些个小辈看着呢。
眼看着王氏气的不成了,顾茵上前搀住了她一条胳膊,开口道:“娘莫要生气。这是一场误会,我看两位舅母就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