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既然已经被卫风套出话来,江顾也不再回避,“只是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担心将你牵扯进来, 平添许多枝节,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他说得含糊其辞, 卫风便?明白了他话里的未竟之意,此事恐怕又和那天道有关系,江顾说得越多,泄露的天机便?越大?,事成的可?能?性就越小。

卫风笑道:“你担心我。”

江顾目光认真地看着他,坦然道:“事到如今,除却父母与师尊,你已是我在世上最?重要的人。”

而不管是父亲母亲还?是师尊,他虽担心,却知他们有力自保,而于卫风,对方既是他的道侣,又是他的徒弟,无论是责任还?是爱意,都与前者不同?,他筹谋许多,却是存了最?浓烈的私心和冲动。

他隐约有所?察觉,也许天道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然而一想到卫风会有任何的闪失,他却生出了几分抵触和不甘,他在理智上想要克制自己,却在感情上肆意放任,他已经从心底不愿意再用任何借口来约束自己。

难怪世人总将爱与喜欢分开来说,原来他喜欢卫风和他爱卫风,是不一样的。那些千万年积累起的细枝末节,那些在下?界恩怨纠葛的同?生共死,经年累月积攒而起,凝聚出的爱意如涓涓细流,不经意间就已成了涛涛江河,而后在某个平常的瞬间,因为他递过来的一朵花倾泻而下?,从此便?再也收不回去了。

可?卫风自始至终还?是那个卫风,变的是他自己的心。

这种陌生的突兀的改变让江顾感到无措,却前所?未有的愉悦,甚至超过了他与卫风神交双修,当他再看世间万物,原本?浅淡不过眼的景色忽然就染上了明艳的色彩,连心跳声都变得鲜活生动。

他看着面前变回了人形惴惴不安的卫风,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

“我没有生气?。”他顿了顿,对卫风说,“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觉得开心喜欢。”

他不善表达,于是同?卫风眉心相抵,将自己的情绪毫无遗漏地传递给了对方。

卫风从一开始的茫然不解,到中间欣喜难耐,最?后却在江顾平静的视线里慢慢涨红了脸。

“师、师父……”他难得又开始磕巴,“太多了,都要……溢出来了。”

他难以形容自己的感觉,只觉得江顾的喜欢快要将他整个人都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