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江顾的灵力罩隔开。

他看?着少年明亮的眼睛,“去渡劫吧。”

卫风清晰地感受到?了体内汹涌翻滚的灵力,而?且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江顾强行喂他吃下去的那些血肉,他知?道这?次突破至关重要,跪在地上对?江顾恭敬地行了个弟子礼,“是,师父。”

卫风自去寻地方渡劫了,有离火绳和元神印记在,江顾随时都能感知?到?他的情况,故而?并未同?去,而?是独自出了坟塚。

刚一出来,鬼潮便来势汹汹,腥臭阴冷的罡风凶猛地朝他袭来,却被灵力罩阻隔在了三尺之外。

江顾就这?样闲庭信步走在这?荒草孤坟中,从容地仿佛在逛自己的后花园,直到?他故意泄露了一丝气息,那些成群无尽的厉鬼才?像是忽然反应过来,尖叫着推搡着,连滚带爬地逃命。

以江顾为中心,方圆近千里?的鬼群如同?潮褪,瞬息之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不过还是有几个修为较高的鬼修被强行留了下来,瑟瑟发抖挤在一处站在江顾面前,元神都要被吓散。

“原来我在此?处还曾受过你们照拂,倒是第一次听说。”江顾说。

边上一个化了人形的鬼修两股战战,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公子饶命!我不知?道那位是您带来的人,若是知?道借我八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您的人动手啊!”

“是、是了,公子,咱们实属无心之失,”旁边有人颤巍巍帮腔,“我们一直守着顾三小姐的坟塚,也算将?功赎罪,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们吧。”

江顾抬起手来,掌心便凝聚起金色的灵力,那几个鬼修见状顿时连连求饶,那个对?卫风动手的自知?躲不过去便要遁走,谁知?地下早已布了法阵,牢牢将?他束缚其中。

“多嘴的东西。”江顾落下了手。

不过巴掌大小的灵力,落下后却威力甚大,那鬼修已知?道难逃此?劫,心下一横,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罔顾人伦的畜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靠吃你母亲的血肉活下来的吗!你没有半分人性心肠!天道早晚劈死?你啊啊啊”

法阵收紧,正破口大骂的鬼修瞬间灰飞烟灭。

江顾拂了拂袖子上的灰尘,看?向剩余那些战战兢兢的鬼修,态度友好道:“不知?诸位可?愿帮我做件事??”

那几个鬼修欲哭无泪,还要装作心甘情愿的模样,“自是愿意的!公子您尽管吩咐!”

风声呜咽,荒坟塚西面传来了轰隆的雷声,原本退散而?去的鬼潮忽然不约而?同?朝着那雷劫的方向涌去。

江顾拂净了袖上的黑烟,礼貌又客气,“暂借几位的根骨一用。”

从筑基中期到?后期的雷劫并不算大,但也许是卫风一个月内连渡两劫,这?次雷劫劈得格外狠,雷劫结束时,卫风已经趴在地上起不了身?了。

江顾不慌不忙地走了过去,掐了个引水诀将?人身?上的焦炭和污泥洗了一遍,才?将?人扶了起来。

卫风本就生得白皙,身?上没那些乱七八糟的血脉时也是俊朗干净,少年人十七八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的肩背同?之前宽了许多,身?上也覆了层剥削的肌肉,劲瘦的腰身?和后背的蝴蝶骨在水流的冲洗下白得像是在发光。

江顾看?得心如止水,但卫风赤身?裸|体被他拽起来已是面红耳赤,“师父,我自己来。”

但他现在正是最虚弱的时候,指头都抬不起来。

江顾没理会,动作粗暴地给他兜头罩了件自己的外袍,那前襟本就系得松,卫风一直起背就露出了肩膀和大半边胸膛,尴尬又无措,连耳朵上细小的绒毛都仿佛染上了绯红。

江顾瞥了一眼他圆润红透的耳垂,抬起手来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