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来得突然,潘惠清他们却明白,这是儿子在告诉他们这辈子就是她了。
“好,你们过年一起回家看看,再挑个好日子,爸妈给你提亲去。”儿子想结婚了,这是天大的喜事,语气明显高昂了很多。
孟与朝屋子里看去,坐在沙发上看剧明明该是很放松的,可她即使盘着腿抱着枕头都把背挺的板直。
“嗯,妈,爸,你们一定会喜欢她的。”他的声音里是和眼里相同的愉悦满足。
总会有一个人,你想要和她共度余生,一起变老,有的人能得到,有的人不能,他很幸运,他找到了这样一个人,而她就在他的身边。
更幸运的是,那个人是荀和,她同样想要他。
离春节是越来越近了,孟与是越来越闲,上班越来越不积极,偏偏每次到公司回家都还要给荀和发个消息,美其名曰报备,可临近年关忙起来的荀和看到他晚晚上班早早下班觉得并不需要。
“下班倒是越来越积极了。”
想到他逐日缩短的工作时长,想到自己每次歇口气喝水的功夫就看到他刚开始上班的消息就气得很。
倒也不是嫉妒,毕竟工作性质不同,只是这屡提不改的行为看得人眼睛疼。
面对她的吐槽,孟与悠哉悠哉地走过来,捏住她举着苹果的手腕,低头就是一大口。
“你这话说的不明智,我上班一直不积极,下班一直很积极,那么老实遵守条条框框只是为了挣钱养家,以及在我女朋友这里落个踏实勤奋的好印象。”
瞅了眼缺了一大口的苹果,看他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故意嫌弃地五官皱巴巴,当着他面将苹果转了一百八十度咬。
果不其然,孟与捏着她脸颊朝外边儿扯:“荀和,找事儿呢?”
“嗯?我怎么了?”荀和歪头看着他,又咬了口。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吃。”
幽深的眼神落在她唇上意味深长。
后面三个字有些重,她若有所感地竖起了头顶并不存在的长耳朵,人也警惕起来,慢悠悠将苹果转回来,咬了口嚼了嚼咽下去,才问他。
“我刚刚有怎么了吗?”
孟与这才松开手:“你现在倒是皮得很。”
松开的地方有些红,虽然这么久了已经知道是因为她长得白皮肤又娇气,他也注意着力度绝对不会疼,但看着还是很不爽。
“怎么你人不这么娇气?”
荀和条件反射地眯了只眼、垂眼看向脸颊,当然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她摇摇头:“不疼,我从小就没怎么娇气过。”
孟与揉揉她脑袋,又给她将变得有点凌乱的头发理好:“那你以后可以娇气点。”
她当然明白孟与是在心疼她,听着有点儿让人不好意思,但这种要求她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况且,她觉得这几个月她仿佛已经在向这个方向进化了。
想到这里,她蹙眉不错眼地盯着他:“你该不会也像‘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那样,让我变矫情了以后吵架又嫌我不够独立吧。”
孟与:“……”
他仿佛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
无甚表情地盯了她两秒,然后起身就准备走,却被拉住,然后就对上了荀和一双清澈的眼睛,里面盛着懊恼和歉意。
荀和的确在懊恼,她只是有些惊讶自己迅速的变化,话说出口才觉得没过脑子,这种话怎么听怎么像是不信任。
可是,她明明信任他的,像相信自己一样相信他。
“我……”
将她的情绪一览无余,重新在她边上坐下,反手握住她的手,没有笑,反而很认真地望着她。
“我没有生气,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