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着喊了我的名字。”
从此那阵风在每一次燥热和难捱中吹向她。
他听见她的声音轻了些,像是在喟叹,又像是在难过。不长的指甲已经陷入掌里,手没感觉到疼,心却在疼了,泛白的拳头已经微微颤抖起来。
“我时不时就去看你打篮球,能偶遇的次数多了,总能听到你喊我一声‘荀和’,可是我转学了,连一声‘再见’都没说就真的再见了。”
“那帮小孩儿可幼稚了,她们说我清高、孤僻,还说我装模作样就喜欢在老师面前表现,她们自以为是,却又固执己见。排挤来得莫名其妙,可是被排挤和没有朋友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糟糕又难捱。”
是那种哪怕有男生说一句她长得好看也会双双被奚落嘲讽的孤立,她们不光孤立她,还用这种方式赶走了对她抱有善意的同学。
荀和难过起来,孟与也跟着一颗心揪起来,喉咙也干涩得发疼,他的手松开又握住。
“荀和,不……”他想说什么却被打断。
“那我是什么时候喜欢孟与的呢?”
听到这话,孟与心一紧。
“我不知道,我想要坚持做自己,我想起你无数次,哪怕你从来没问过我去哪儿了,对我的消失全然不察。”
是的,对那时桀骜自我目空一切的孟与而言,的确连荀和消失都不会察觉。
“后来,我在同学之间见过你两次,在高考完后见到你第三次,也见到了韩姝仪,我在你空间里看着你们谈恋爱。”
“我很感激你,让我知道是有人会好好看待我的,被孤立被排挤不是因为我不好,更不是因为我的错。如果没有你,荀和可能早在那些不好的日子里变得神经敏感,在自我怀疑中丢掉自己,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原来,有的人是真的等不到的。
“我有努力变得优秀,也好像做到了,才明白爱情与这不是必然关联。”
就像北极的熊和南极的企鹅,就算有相同点,也不能在一起。
他哪里还能克制地住,孟与转头看着她:“对不起。”
想对她说声对不起,想要抱抱她,想要告诉她或许不是她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