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卓刚从外走进来,大衣、围巾和黑发上有没有化的雪花,斜着头看江畔。在江畔眼中看到聚起的惊讶,邢卓的一边嘴角微微翘起,正要开口,突然意识到,转过头,和两束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一一对视,说:“吃你们的。”
江亦江亚小手举着勺子,围着饭兜、嘴巴一圈咖喱,先是疑惑,然后惊讶看着邢卓坐在了对面,将围巾摘下来搭在一旁,和江畔说话时,看着江畔的脸,好像要袭击江畔的嘴唇,“一个人带他们出来玩,很累的,我帮你照顾一个。”
江畔的脸颊好像外面雪山上轻盈堆积的雪,皱起眉,“不用。”
“畔畔。”邢卓在桌子下面握住的他手,在他耳畔说,“陪他们,也是我的义务。”
抓准了在意小孩的江畔会理亏,邢卓这句话说完,江畔看着这张厚颜无耻的脸,无比不满地收敛了不欢迎的神色,在对面两双眼睛面前忍耐着脾气,“去和咿咿换个位置。”
江亦江亚的餐桌礼仪被教得很好,不用大人操心,自己吃得就很好,而且邢卓换过去,江亚后面还喂邢卓的饭。
邢卓没吃过任何形式的剩饭,他看眼江亚送来小勺子,微微皱着眉张嘴接住,然后又心满意足吃了几口。
了解小熊仔的江畔看看,皱眉说:“江亚,你是不是自己吃不下了?”
江亚刮刮小碗,抿着嘴,心虚地不敢看他。
江畔说:“吃不下就算了,别再喂别人了。”
“嗯!”江亚乖乖放下了勺子。
吃了好几口“剩饭”的邢卓在一旁,脸色变了好几下,最后抽湿巾给江亚擦嘴。
从餐厅出来,江畔一手牵两个,邢卓跟在后面,说要不要再找个中餐。
江畔懒得找,照顾江亦江亚两个人口味就够了,现在还来第三种,江畔看邢卓更不顺眼了:“刚刚怎么不点?”
邢卓淡然地说道:“我不饿,在飞机上吃了些。你不是没吃什么吗?”
江畔微微地瞪着他,突然不再说话。
后面江畔在街边的商铺买了一块吐司,走在在下雪前、阴阴的街上,旁边邢卓抱住睡着的江亦和江亚。
在昭和气息的车站旁,天空飘下雪,江畔叫醒江亦江亚,免得他们晚上到时间不睡。
看看纷纷扬扬的雪花,两个犯瞌睡的小朋友一个让江畔抱,一个要牵着江畔的手。
“我牵你。”邢卓伸出手,江亦双手接住,低头,“咔”在邢卓右手手掌下面,用细细的牙齿留下一圈牙印。
邢卓看看小白眼狼,说:“江亦无法无天了你!”
江亦一脸要哭的样子,又做凶人的表情瞪着他。
“别怕。”江畔将他抱起来,也瞪邢卓:“你凶谁呢?他几岁,你几岁?”
“……我没凶他,你看他给我咬的。” 邢卓把手伸到江畔眼前 ,江亦扭着身子张嘴又朝他咬,邢卓“嘶”一声,把手抬高,不满意地、带着报复意味地抓乱了江亦的头发。
趁江亦生气地抱住脑袋,邢卓将他抱过去,不等江亦反抗,就轻轻松松把他举过头顶,架到肩膀上。
江畔说:“咿咿抓紧了。你小心点!”
邢卓满不在乎地“嗯”一声,“他不会害怕的。”
这是江亦从未到过的高度,刚开始有些害怕,后来好像不会摔下去,低头看到邢卓的高鼻梁,表情毫不动摇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没那么怕了。
邢卓一路把他们送到了酒店,到了房门前,说因为在旅游旺季,没有预约地情况下很难订到酒店。
江畔表示“哦”,关上门准备休息。
他在阳台接个电话的功夫,回来就看到江亦江亚两兄弟可怜地抱在一起挤在床的一角,而床的另一边那么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