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卖氢气球的小贩,江亚仰头看着,眼睛亮晶晶,好像在说“哇”。
邢卓蹲下,问: “知道气球为什么会飞吗?”
江亚目不转睛看着气球,说:“因为氢气比氧气轻。”
邢卓看看江亚软QQ的嫩脸,“好聪明。”然后买了三个气球,“这是奖励给你的。你和哥哥一个人一个,还有一个是江畔。可以自己牵吗?”
江亚点头,又看看手上的气球,仔细思考后,问:“你的呢?”
邢卓突然笑了,又买一个,也让江亚牵着。
说是害怕江亚被氢气球带得飘起来,回家的一路上邢卓都抱着他,问:
“你还喜欢什么?”
“你哥哥呢?”
“江畔有说今年带你们去哪里玩吗?”
……
江畔开门接人,看到邢卓抱着江亚上楼。
江亚这big baby,在邢卓怀里看起来就是肉呼呼了些,“舅舅。”
江畔揉下他的脑袋。
江亚被放下来,脱下鞋子,牵着一大群气球,小跑着去找江亦,“哥哥!”
邢卓跟过去,站到江畔面前。
江畔靠在门口,斜着头,皱起眉。邢卓以前就很高大,但也属于同身高中精瘦的一类,如今可能是吃药了,西装下是健硕的身材轮廓,肌肉紧绷梆硬,体重肯定远不止当初的75公斤。靠近时,有让人想逃离的压迫感。
江畔说:“走吧。”
邢卓不着急离开,说:“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让别人知道他们是我的儿子。你可以放心。”
邢卓不这么做,江畔也并不担心。
他已经找了人调查邢卓,以防真的上了法庭,他有证据证明这个人品行不端不利于小孩成长。
邢卓现在突然这么说,倒显得江畔卑鄙了。垂下长长的眼睫毛,江畔问:“为什么就突然做这些。一开始你不是没也想过找我吗?”身边有个叫他爸爸的情人,还有预备的相亲对象,旧情人江畔更像是他几年前的游戏里没有得到的战利品, 现在成为了他多姿多彩生活的一种调剂。
“可能是展潼和我说你单身吧,我觉得有机会了。”邢卓轻松承认“所以你还是迟早打消摆脱我的念头。”
这个人的爱和恨,都在一念之间,和之前一点没变。
江畔沉默片刻,“畔畔。”熟悉的,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江畔心生警惕,刚抬起眼眸,整个人就被蓄谋已久的双臂抱住。
江亚开开心心牵着江亦出来,看到门口的一幕,哇地哭了,手上松掉的气球飘飘荡荡窜到了天花板。
邢卓被猛地推开,门在他面前关掉前,还听到小孩伤心欲绝地声音,“……舅舅……被吃掉了,呜呜呜……”
邢卓在嘴里活动了下刺痛的舌头,额角迸出条青筋。
一个接一个,没完了。
多亏邢卓,明明什么运动还没做,两个小朋友就陆续哭累了,一下午都挂在江畔身上。
晚上好不容易哄睡了,江畔将他们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从江亚的外套口袋摸到硬质的触感。
还以为是邢卓带他出去时买的零食。摸出来,结果是张卡和字条。
“儿子新年快乐,压岁钱就让你们妈妈收着了。畔畔,新年给我们一个机会。”
江畔先紧紧皱眉,又忽然笑笑。像是突然有了精神分裂地症状。
搞不懂邢卓,邢卓有时装傻充愣、理所当然,极少极少时,又让江畔知道,他原来也会因为相似的不安和焦虑,这样小心翼翼。
邢卓这些年和家里关系一般,也可能是存心给人找不痛快,除夕并未回家。而是先去广东,装模作样探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