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谈恋爱在邢卓这就像是一道程序,脑子记住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调情,一步一步地做,心里没什么触动。
配合地有来有往,邢卓嘴角在笑,眼底却是冷的。他从对方的手看到脸,想找到一些兴趣。
这个新交的男友是数学系的,高尔夫球打得很好,看着瘦高,肌肉却很好看。是邢卓以前喜欢的类型。
但看久了,兴致也淡下来,邢卓推开人,要去冲澡。
邢卓在这方面一直很有礼貌,男友有些失望,说:“周四伯温农舍有个酒庄评鉴会,我们一起去吧,然后在那住一晚。”
邢卓搬来费城后并没有透露过任何关于自己背景的信息,但在他身边的同学都是来自政要名流的精英家庭,不是商业大鳄的孙子,就是父亲是现国会议员,那些人时时邀请他同玩。
邢卓说:“去不了,那几天要回在纽约。”
“去做什么?”
“啊。”邢卓随随便便地歪头一笑,和往常一样沉着冷静,只是波澜不惊的眼底乍露凶狠的目光,“去见个人。”
律师约定好的时间是周五,而离婚这事是苏禹心一手操持,最后一步,她更是不辞辛劳地亲自到了纽约。
见到邢卓的第一眼,她就看出他似乎了以往不一样,问:“在那边不习惯吗?”
邢卓说在他那边的生活和纽约没多大变化,不是study就是social。和他说之前想要的生活也差不多,忙碌的学业,志同道合的朋友,还有固定的性伴侣,只是偶尔还是会有些无聊。
苏禹心不在意他故意说的这些话,只带着失望淡淡看他一眼。
邢卓问:“江畔呢?”
苏禹心说:“江畔不会来。因为签证,他来不了。”
邢卓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想法, 面无表情地问:“那怎么离婚?”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最后一步这一步无论如何都要走完。所以苏禹心会安排一个“江畔”和邢卓去法院。反正从申请离婚开始,江畔都没有出现过。
她这么蔑视联邦法律,邢卓在她旁边笑了。
苏禹心却问笑意嘲讽的邢卓: “能允许男人和男人结婚的法律有严谨可言吗?”
邢卓脸上表情消失,一言不发地直视着苏禹心,他的母亲这样可笑,如此恨他的江畔也是。
不过江畔的确应该避着邢卓。他要是真的来了纽约,邢卓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停顿一会,邢卓说:“江畔不来,我不会离婚。停车。”
“邢卓!”
“很生气吧?”邢卓拉开车门,一脚踏出去,,“你每一次都无视掉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我满足你的希望,我也是这种感觉。”
苏禹心追出去,“邢卓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他就是不想见你,你为什么还不明白?你能不能给自己一点体面!”
邢卓愣在路边。
就算抛开语境,苏禹心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而邢卓从来不会这样,这种感觉以前更从未有过。
他身边要什么有什么,江畔一点也不好。可是在邢卓不想看到的结局中,他明明憎恨江畔,仍有期待,自我作贱。
秋去冬来,邢卓很少联系国内,也一直借口不回国。
苏禹心想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在电话里少见的提起江畔。
她从纽约回来后,给江畔发了一条短信,“纽约的事已经全部处理完。祝好。”
或许是收到这条消息,就知道已经没自己什么事,江畔换掉旧号码,彻底和以前的人断了可能有的联系。苏禹心想再找他,也已经不知道他的去向,更没有监视他。
听完这些邢卓还是不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