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涛将他在这种环境里简直勾魂摄魄的脸看看,笑道:“同类的直觉。”他可以肯定,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就算是,也是后天被掰弯的那种,因为他沉默时,身上有种很矛盾的气质,带着遗憾的深情。
江畔却轻轻皱起眉。
好怪,邢卓平时走在街上,也会知道哪个男人是同类吗?
他抬起膝上右手,手指抹过杯壁上的水珠。
章涛诧异说:“你都结婚了?那你来这干什么?”
江畔张开右手,看着自己的戒指,“好奇。”
章涛从他无暇的手指看向白嫩的脸,“好奇什么?”
江畔不再说话。
这个自称邢卓的男人很不好搭讪,而这个圈子里,这种直男零很受欢迎。章涛又试了一次,低声说:“这儿的人就是夜里过来玩玩,天亮了,都会到自己的位置。你想玩吗?”
江畔拉开两人距离,起身冷冰冰看去一眼。
眼中毫不掩饰对他有兴趣的章涛举手后撤,讪笑:“啊,忘了直男零都比较……一心一意,尤其是对第一个。”
“一心一意”前面应该不是什么好词,而且那什么零,很可能也不是江畔喜欢的意思。
江畔不想解释,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章涛跟着他,说:“希望下次你来,有机会请你喝酒。”
江畔再也不会来,应付式地点头,朝街对面走去。
章涛站门口,看江畔坐上对面那辆奔驰小跑,轻笑。
还真是个少爷。
“你怎么会来这?”江畔坐上车后,怀疑地眯起眼。
邢卓看后视镜中的男人,冷冷说:“捉奸。江畔你现在胆子大了,敢来这种地方了。”
江畔说:“我进去了不到十分钟,你别没事找事,我问你怎么找过来的。”
邢卓冷笑,“我不来找你,你能来找我?”
江畔气噎,在副驾没说话。
过了一个红灯,邢卓毫无商量余地地开口:“明天去我家。”
“哦。”
不知道江畔怎么突然开窍了,邢卓微微侧目看江畔。
今天也没认真打扮,长发让他看起来有些温柔的样子。
邢卓神色缓和,问:“刚刚那个人是谁?”
江畔摇头,“不认识。”
邢卓突然刻薄起来,“不认识像狗一样跟着你干什么?”
江畔说:“可能知道我也养狗了吧。”
邢卓看眼不知好歹的江畔,一路把车开到了他和江畔的新家。
装好了大半年,一直没人住,进门就一股没有人气的冷风。邢卓搂住江畔的腰,把他按在门后,从嘴唇亲到脖子,衣服推到了腰上,指甲刮着乳头,突然夹住一拧。
江畔还没叫出来,邢卓就掐着他的下巴,舌头在嘴里乱搅,一点多余声音也不让他发出来。
亲完,江畔浑身又热又痛,像是拿给人从上到下狠狠揉搓了一遍,看着邢卓就来气。
“疼?”邢卓声音好像充满了歉意,“我以为你很舒服。”
刚要骂人,邢卓又说:“你那天打我可是真疼。”
江畔一下泄了气,看着他的眼睛含着水一样,问:“真的?”
邢卓努力保持面无表情的样子,拉着江畔往房子里走。
江畔第一次看他这个家,没能仔细看,就被带到了他们卧室。
在衣帽间,邢卓踢踢地上里的购物袋,“挑一件明天穿。”
“什么?”江畔翻翻口袋,勾出一条深V长裙,脸都黑了。再看看其他口袋,一条能穿的裤子都没有。
江畔把轻飘飘的布料扔到邢卓身上,“你是不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