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卓牢牢抓着江畔,抱着他大步走到最近的沙发,从站到坐。边吻边轻车熟路地捋高了江畔的衣服,手掌从光滑的后背到细韧的腰。
江畔身体紧绷了一下,双手捧着邢卓的头,突然将邢卓按到沙发。
邢卓不耐烦地微微眯着眼,倾身碰触他,“又缺氧了?”
江畔呼吸微乱,但自始至终盯着邢卓的目光是清醒的,双手控制住他的脸,问: “刚刚那个夜店里,坐你旁边的男人是谁?”
“嗯?”邢卓顿住,舌头在嘴里吐出一个不带声音地脏词。
虽然当时灯光很暗,但江畔善于观察细节。
江畔说:“也是个亚裔。”
邢卓停顿片刻,好似是想了下,说:“不认识,坐过来玩游戏。”
江畔和他短暂对视,起身前,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脸。
江畔整理好衣服,去了厨房。邢卓仰头,揉揉了额角,站起来跟过去。
江畔站在岛台中央的那个背影,还挺像一回事。
邢卓从后将他抱着,江畔低头时,邢卓吻着象牙似的脖颈。或许是江畔的容忍,邢卓张开了嘴。
“疼!”江畔回过头,目光像是想用铲子拍他。
邢卓微微扬起嘴角,后面倒真的像个醉鬼,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说话,在江畔身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江畔乱七八糟煮出来的一锅东西,邢卓变了脸色。
江畔绷着冷冰冰的脸,说:“吃吧。”
邢卓说:“你一开始就说你不会,我还何必大半夜等着吃这个。”
江畔有些丢脸,但他就是不会。
邢卓看小脸绷得更紧的江畔,叹口气,端起碗尝一口,然后仰头喝光,“行了吧。”
江畔表情软化,看着邢卓,脸上泛起笑容。
可能是笑起来不好看,邢卓松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遮住些,又撩开,随后突然站起来往房间走,“去洗澡,我给你拿衣服。“
江畔头顶乱发地坐在原地,犹豫一阵,留了下来。
邢卓从浴室出来,擦着湿发,在客房找到已经睡下的江畔。
然后连人带被子抱回了自己房间。
江畔团紧被子,被转移后也迅速进入睡眠。
看江畔真的睡了,邢卓都要被气出冷笑。
穿着他的衣服,睡在他的床上里,还一脸无辜睡着了。
想到江畔之前的笑容,还有刚刚他从溢出水蒸气的门缝里伸出的手臂,有种软软的淡粉。
邢卓缓缓低下头,看向欲念而起的东西,开始怀疑,之前在陆然栩店里那个人给自己的酒下了什么东西。
第二天,邢卓被电话叫醒,锁着眉接起来。
一晚没睡好,开口就带着火气。
“邢卓?”
这边只有一个人这么叫他,邢卓将手机放下看眼,是江畔。
“怎么?”
“你还没起吗?别睡了,你一会有课。”
邢卓捏着眉头,坐了起来。
电话要挂时,邢卓说:“江畔。”
江畔又在买咖啡,他那边有其他声音,只听到他轻轻“嗯?”一声。
“昨晚你知道我没喝醉。”邢卓说,“我当你是答应了。”
江畔在那边向人低声道谢,然后中文问:“你有说过什么话,是需要我答应的吗?”
邢卓从鼻腔发出笑音,伸手找烟和打火机。
他找烟、点烟时,江畔也没有挂电话,走在纽约的街头,听到邢卓吐出一口烟后,低哑问:“要和我在一起吗?”
江畔说:“好啊。”
到了十二月,邢卓和朋友一起去迈阿密海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