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第二天起床,不知道室友昨晚是什么走的,只记得他走过自己的床边,有阵烟味。
在中午的食堂,江畔听到旁边的人说起邢卓。
邢卓一直低调,但昨晚直接停在男寝楼下的车,惊动了不少人。
半夜把车开进学校,就算是张启岱,也不曾有这种特权。
江畔匆匆吃了几口,端着餐盘上了二楼 ,辗转远远看到张启岱他们几个人,果然邢卓不在。
有人碰张启岱的胳膊,提示他往前看。
张启岱抬头看过去,就在人堆里看到那张标致侧脸,前面过长的黑发扎在脑后,薄薄碎发落在白皙的后颈。
看江畔下了楼,张启岱收回目光,和同伴心照不宣笑笑。
涂子木问:“你不是让江滨约他吗?什么时候,我们也去看看。”
说起这个张启岱笑了,那天后江滨就没再找过他。
放下餐筷,他问:“江滨在哪?去找他。”
又到周五,江畔从最后一节课的教室走出来,想了想,回宿舍看了一眼。
邢卓的书包依然没人来拿,而他们年级的教材也还放在桌上。
不知为何,江畔突然有种感觉,这次邢卓和来时一样突然,就这么走了。
“江畔。”江滨突然在门外喊他。
江畔感到些微吃惊,开门,古怪地看着从没来找自己的江滨。
江滨脸上已经看不出痕迹,但脸色有些难看,没进来,在门外带信说:“一会出去吃饭。”又说,“老爸请客。”
前些天老爸老妈老是把江畔的升学宴挂在嘴边,江滨都不高兴,也就没再提这事,江畔本以为这种事就这么算了,没想到躲不过去。
他拿出手机没看到短信,问:“哪里?”
“国贸。”江滨表情不算好,就站在外面等他,“让我们一起过去,你要换衣服么?好了喊我。”
江畔破天荒地叫住他,“江滨。你还在和张启岱他们一起玩吗?”
江滨脸色微微一变,目光微妙地看眼江畔,说:“关你什么事?”
江畔说:“他们可能不是真心和你做朋友。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江滨转身走开,“多管闲事。你赶快,车都在外面等着了。”
坐车到了国贸,江滨在电梯里按下餐厅所在的楼层,江畔问:“吃日料?”
老人家能吃吗?
江滨还是那副好像他得罪他很多的样子,表情紧绷,电梯门一开,就冲了出去。
穿着木屐和服的服务生在电梯口,鞠躬用日语欢迎他们。江畔只好忍住了火气,跟上江滨。他还没开口,江滨就说:“一会别发脾气。”
江畔越发奇怪地看向江滨。
江滨快步朝前,两侧的手紧握着。因为江滨有些怕。怕江畔知道后的后果,也怕里面和说好的不一样。
江畔问: “到底和谁吃饭?”
“一个朋友。”江滨马上拉住江畔,“江畔,你别走。他们就只是想和你吃个饭。”
江畔目光凌厉:“他们是谁?”
第11章 11
11、
包间内一张很宽大的榻榻米,中间巨大矮几上摆着刺身和清酒,围坐着的四个男生此时都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
“哟,来了。”
张启岱从江滨看到江畔,问冷着脸的江畔:“只是想和你吃个饭,一点面子也不给吗?”
江滨将江畔推进去,问:“你朋友呢?”
“还没来。”张启岱摆正身旁的草垫,“坐过来吧。”
见江畔没动,江滨将江畔拽下来,低声说:“脱鞋,哥,我们吃点就走。”
坐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