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卓本来还对江畔的传闻半信半疑,没觉得是他太会装了。
“邢卓在看什么?”
邢卓笑笑,“没什么。”
江畔打车回学校,压低了帽子。
正在宿舍洗脸,邢卓开门回来了,和在生活阳台的江畔隔着湿懵懵的眼睫毛对视一眼。
然后出来主动打扫卫生。
江畔卸妆,邢卓收拾台子,顺手把他的洗面奶递给他,问:“去玩了?”
江畔弯腰掬水在脸上,“嗯。”
每个月十号,是拿工资的日子。
江畔要明年一月才成年,没挂上公司财务,工资一般谢远安当面给他,顺便请他,还有客户吃饭。
他特意留个半长不短的头发 ,这样比较像学艺术的,谈生意有说服力,再把脸修饰得成熟点,这样江畔的商务能力从心理层面上升了。
邢卓在旁轻浮地打量江畔。
江畔闭眼找毛巾时,邢卓上前把毛巾放到他手上。
“谢谢。”江畔毛巾擦掉脸上的水珠,弯腰洗毛巾,突然整个人僵住。
邢卓走开了,他很慢很慢眨了下眼睛。
邢卓没有贴着他,所以骗人的吧。怎么可能硬那么快,那么大。
江畔告诉自己刚刚那是皮带扣,让自己没多想。
没过两天,江畔向教务处提出换寝室申请,举报邢卓在违反校规,往宿舍里带了烟酒。
不过邢卓入学时,他家买了学校三千万学券,学校今年每一次活动几乎都有他家的赞助。
江畔不知道这些,但从邢卓来了之后,学校最有名的皇亲国戚都找他玩。学校校风本来就很开明自由,对国际学生的宽容度更高。
江畔的申请没有后续,却在回宿舍时,邢卓在专门等他。
邢卓说: “江畔这周的卫生全都你做。”
江畔说:“理由?”
“你说呢?”
江畔没心虚,无视了邢卓。
邢卓将他在去往生活阳台的小门边拦住,大腿抵在他双腿间,露出第一次见的表情,“江畔,也就一年,好好相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别给我添堵。”
邢卓回国是为了他妈顺心,不想暴露本性,也不想惹出麻烦。
这事发生后的第二天,在食堂,张启岱他们问,要不要让江畔长个记性。
涂子木说:“不会让你家里知道。”
邢卓没在意地笑笑,说:“一点小事。”
邢卓不想找事,毕竟是他不小心顶到了江畔的屁股。
而江畔又讲究又干净,就像养只漂亮有性格的猫,也要喜欢他偶尔的两面三刀。
看邢卓就是不打算追究,张启岱说:“你别和他走太近。沾了腥。”
邢卓动了下眉毛,虽没明说,但和江畔的关系也就那样了。
就是白天夜里见一面的室友,平时在学校碰见也不会打招呼的那种。
别人都以为是因为江畔的举报,邢卓和他僵了。
但邢卓知道,江畔才是不想理他的那个。
直到寒假前夕,邢卓不想早早就回家,也不想和张启岱他们一起,便回了寝室。
此时男生宿舍楼里也没有几个人,夜里星星点点亮着几盏灯。
315宿舍里面,江畔在卫生间洗澡,他的椅子上搭着件脏了的羽绒服。
邢卓正打算趁江畔没出来,在外面抽支烟。
卫生间的门便打开了,江畔看眼邢卓,弓着腰从他旁边走过。
邢卓掀下他背后的睡衣,冷风吹过紫青的皮肤,江畔一个激灵,打开他的手,转身怒视。
邢卓眯着眼,“谁打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