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以前和江畔经常打架,不管闹得有多僵,只要一个人先开口,之前的事也一笔勾销了。每一次都应该是这样。因为他对哥哥的想法,和哥哥看他是一样。可是这一次,江畔彻彻底底背叛了他。
江畔说:“如果你好好经营老爸的公司,或者踏实做你自己的事业,不会是现在这样。”
江滨知道,可是,那些人奢侈的生活江畔见过吗?那些人花钱赚钱,都比他们轻松一百倍。在那个繁华的名利场,江滨只不过是,是像条狗一样。
“很多事根本不是我能选的。”
“这些话你应该和律师说。”江畔不为所动地继续自己的话,“卖掉的股份所得,我一分也不会要。是你的还是你的。”
“那到底为什么?”江滨急得想要发疯,但又无能为力,问如此重伤自己的江畔, “是不是因为那天我带张启岱回来吗?”
隔壁房间,一直关注他们对话的某人,舒展的长眉突然聚起,目光犀利地看向监视器。
“张启岱?是你那个朋友吗?”
江滨没想到江畔没有说出这件事,先愣住,低下来的声音模糊,“就是他,他之前想见江畔。”
江畔依然平静,问:“然后呢?就把他带到我房间吗。”
江滨喃喃自辩:“我不知道他会做那些事,他明明说只是想和你交朋友,我不是帮你拦住他了吗?我拦住他了!”
不用江滨帮自己回忆那晚的事,江畔只是在意老爸的反应。
面对一个儿子的坦白,一个儿子的质问,老爸眼中震惊,但当看到江畔的注视,那双带着震惊的目光,回避了,轻声叹了一口气。
江滨在此时突然摇头,像是明白了,“就是这个对不对?你最介意那些事。你才恨死我是不是?”
虽然装作若无其事,但江畔脸上有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绪, “原来你知道我介意。”
“我真的不知道,只是他想见你,我不知道他……”
江畔脸上露出淡笑,打断他的话:“你一直什么都不知道,爸妈也从来不会怪你。江滨坐牢都救不了你。”
“哥……”
“别再这么叫我。”期望在对方身上获得的东西,都是通过试探得到的,江滨一而再再而三的行为,已经不能用他的胆小和愚蠢来掩饰。
江畔说:“你只要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
老爸声音悲戚,带着一丝哀求,“江畔他可是你弟弟。”
江畔诚心问:“那你们有觉得江滨做错了吗?”
老爸说:“他就算错了,我是他的爸爸,你是他的哥哥,为什么不帮他?”
从来都是这样。好像江畔是个修一修就好的机器。
江畔干净的白手,摁了摁太阳穴,对老爸说:“我唯一能做的已经做了。我这么对江滨,你们也不能原谅我,不是吗?以后就没有什么机会再联系了。”
“……你说这些话,难道是要和我们断绝关系吗?”
江畔看着老爸,轻轻皱起眉,并没有否认。
“老爸,和他说完话,回家吧。公司那边你放心,我会做好,这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事。”
因为很早就知道,他的家人不能为他撑伞,也不能藉慰他的心。只是些琐碎幽微的希望和温暖,让他长久地驻足瞻之。
如今他的心可能很早就为今天做好了准备,并不觉得失望或者痛苦。
走出这个房间,江畔静静站定,意外看着就在门外的邢卓。
在一旁陪同的警员表情为难地看过来,满眼求助。
“你……”
邢卓一言不发地拉着他,走过大厅,来到男厕,关上隔间的门。突然拉高他的衣服,握住纤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