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越了解江畔越不安,是因为发现有种邢卓不曾了解的痛苦重扼着江畔一生,而他给江畔的爱情,并不能挽救江畔生命中沉重、悲惨的那一部分。
“畔畔。”
听到声音,江畔有些惊慌地回过头,然后很快把烟掐灭了。因为身上有烟味,没有主动走进。
害怕受伤的心又重新充满了防御,面露些许不满地看着带两个小朋友出现的邢卓。
邢卓把伞交给江亦,走到江畔伞下,托着他冰凉的脸,手指抚摸脸颊,并没有解释自己怎么在这,说: “走吧,回去了。”
江畔眼睛睁得比平时更大一些,眨了一下,又低头看着大伞下的江亦江亚,轻声说:“嗯。”
上车前,江畔去便利店拿了一盒口香糖,也给江亦江亚拿了两包小饼干。
江亦江亚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低落,可能是跟着邢卓奔波有些累了。今天话很少,住进酒店,没多久就看着江畔就心事重重地睡去,
“他们怎么了?”
“想你了。”
江畔又看了看两张粉嫩的小脸,微微皱眉,太多的事情让他头疼了。
他去洗了一个澡,栽在床上就准备睡了。
过了一会,邢卓在并没有真正睡着的江畔旁边坐下,重量压着他的被子。
“沉,让开。”
邢卓稍稍让出一点被子,又重新坐在他旁边,手里装模作样地拿着一本书,“听不听故事?”
江畔看他拿在手里的书。过来得这么匆忙,竟然还带上了江亦江亚的儿童书。
“今天给江畔讲这个伊索寓言。”邢卓一本正经,好像是很严肃的事,江畔不自主地分神去听。
“母猴子一胎生下两只小猴子,其中一只母猴子比较喜欢,就倾注了很多的爱,但是却很讨厌另一只,尝尝忽视他的存在,后来,那只被疼爱的猴子,由于母猴过度的宠爱而闷死在母猴的怀里,而被忽视那一只,虽然疏于照顾,可是却很健康地长大了。”
江畔怔忪,心想,真老套,邢卓的手段越来越不高明了。
邢卓把还没有他手掌大的童书放在床头,低头啄了下他的额头,“你做得很好。你就是那只健康的小猴子。”
江畔听完,心里说,一点也不健康。
江畔内心千疮百孔,一根手指的力量就可以让它碎掉。
枕着枕头,江畔目不转睛看着邢卓,非常漠然地说:“邢卓,今天我爸说,我好像没有心。我也觉得,很多事我都没有感觉,因为难过的事属于江月,我这里有病,不用等哪天你腻了,我就疯了。”
他有心解决了江滨,就要解决邢卓,但他没察觉的眼泪已经从眼角落下。
邢卓看着他防御性的双眼,慢慢低下头,像在承诺,说:“畔畔,让我陪着你。我来抓住你。”
第52章 52
52、
不是什么新鲜话,江畔惨淡地望着他,似乎不能理解邢卓。
邢卓默默取来毛巾,低下头,和江畔距离一个手掌的距离,擦拭江畔的脸。不经意间和江畔水汽闪闪的目光对上,邢卓的手顿住,目光变了变,直起腰,行为反常地用毛巾擦自己手。
等他再去看江畔,江畔已经闭上双眼,长而上挑的眼尾微红,濡湿的眼睫毛很密很卷翘,就像白天鹅的羽绒。
邢卓干巴巴看了一会,把用过的毛巾扔回篮子,躺回床上,拉上灯,将江畔再次抱住。
过一会,江畔没睁眼,用手推开他的肩膀,“行了。”
还像是之前,妥协一点点后 ,请他“适可而止”。
邢卓像吃错了药,手在被子下摩擦江畔的指骨,“我想抱着你。”
江畔皱着脸,烦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