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太子肯定撑不住的。

只有几个认死理的老臣,如上官衡,会出言附和皇后,剩下的,全部非暴力不合作。

皇后气得脸涨个通红,恨恨拍了下扶手,她无计可施时,忽瞥见人群中的庆国公,她忙向父亲打了个眼色。

章今筹一直沉默,此等十万火急的情况下,皇后一时也没分神去分析为什么。

章今筹顺利接受到皇后的眼神,也如她愿上前一步,开口说话。

“老夫以为,靖海伯所言甚是,大行皇帝圣意,我等身为人臣,断断不能悖逆。”这时正是表忠心,并彻底与东宫分割开的最后机会,绝不能明里一套暗里一套,余下的,只能以后再处理了。

章今筹字字清晰,苍老的声音不高,一字一句落在皇后母子耳朵里,却犹如石破天惊,震得二人心神难稳。

皇后不敢置信,她以为自己幻听了,死死瞪着面前一脸正色的父亲,抬起一只枯瘦的手,指着章今筹,“你,你……”

她余光刚好看到赵文煊,对方只冷着一张脸,淡淡看着她。

这一刹那,皇后突然什么都明白了,她浑身打哆嗦,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皇后的身体,其实是很虚弱的,虚弱到经不起半点风雨,因此,赵文煊也没再给她进一步加重毒素,这副残破的身体,已经熬了一天一夜了,水米未进,也未曾阖眼,早绷到了极限。

方才突然爆发了一次,如今又经受这般重大打击,皇后一句话没说出来,便眼前一黑,一头从轮车上栽下来。

“母后!”

太子便立在皇后身畔,忙急急俯身,刚好把皇后捞住。

冷眼旁观该告一段落了,赵文煊此时淡淡开口,道:“既然有了分歧,此事便等奉了先帝梓宫回京后,再行议论罢。”

建德帝是在行宫崩的,梓宫须尽快送回京城,在乾清宫停灵,然后由新帝主持丧仪,领着文武百官哭灵的。

赵文煊这话,只是个推脱之词,意在暂时将此事搁置,如果他没料错,大行皇帝的梓宫肯定不能马上回京。

不过,待能回京时,必定会有一个新帝出来主持丧仪。

他的眸光不经意掠过越王,越王刚好也看过来,两人视线相接一瞬,闪过激烈火花。

赵文煊此言一出,不论是秦王党,还是越王党,皆纷纷附和,少数几个上官衡般的老臣极力反对,不过并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