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连玦冰冷的眼眸紧盯着江挽的背影,不用回头也知道,他的脸有多黑。
江挽自知理亏,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客厅睡着了,但是她答应了奶奶,却没去寿宴,那是事实。
她一脸淡然的转过了身,解释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客房睡了一天。”
“不过这次确实是我不对,你要打要骂,请随意。”
盛连玦嗤笑了一下,却阴沉着脸走过来,高大的身子一下把整个客厅的灯光遮住了一半。
“江挽,你做错事还找这么勉强的借口,看来现在连找借口也懒得找了?”
正如她所料,就算说了真话,盛连玦也不会相信。
“既然盛总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但我也是实话实说,奶奶那边我会亲自上门道歉。”
江挽也懒得跟他废话,转身便要回客房,不料盛连玦却抢先一步,直接把房门关上。
他手里拿着江挽的手机,轻轻的点开后,便看到许述医生发来的信息,内容是想约她出去复查。
所以盛连玦是认为,自己不去寿宴,是跟许述医生出去了?
“我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
江挽连忙将手机抢了回来,而盛连玦却把佣人喊了出来,让佣人把早上发生的一切说出来。
佣人有些心虚的看了江挽一眼,随后道:“今早太太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出去了,出门时还忘了带手机。”
听到佣人的话,江挽顿时急了,她早上确实接了个电话,不过是盛老太太打来的,而且她记得自己根本没出去过。
“你说谎!早上我确实是听了个电话,但是并不是许医生打来的。”
苏挽并不想说是盛老太太打来的,让她个盛连玦一起去寿宴,她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不是许述打来的,那是谁?”
盛连玦逼问道:“连证据都在手机上,你还想否认?”
“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不会相信。”
江挽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反正他宁愿相信佣人的话,也不愿意相信自己。
她忍着腿上的疼痛,快速的冲进了客房,微红的眼睛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对于盛连玦,她早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可是她再也忍受不了他污蔑自己,每一次质问的目光,都能深深的刺痛她的心。
看着着冰冷的公馆,江挽觉得熟悉又陌生,曾经是她梦寐以求的新婚房子,如今却是她逃不出去的笼子。
她从衣柜里收拾了几件衣服,还收拾了点生活用品,拉着拉杆箱,头也不回的走出公馆。
结婚这几年来,江挽已经闹过几次离家出走,但每次都会几天后就回来。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盛连玦心烦意乱的熄灭了手中的烟头,随后拨打了高远的电话。
“查一下今天江挽去哪里。”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江挽拖着疼痛的腿,拉着拉杆箱,终于走出这个小区。
她回头望了一眼公馆,想起盛连玦的态度,最后心灰意冷的离开了。
或许经过今天后,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已经是深夜,江挽拉着拉杆箱走了冷清的马路上,突然觉得有些害怕。
最近新闻登了不少晚上被抢劫的案子,都是在夜深人静时候发生的,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那么冲动,就算要走也应该白天离开。
幸好她熟悉这一带,也知道前面有个酒店,或许可以在那里先住一晚,明天再另做打算。
可才没走几步,她的头就晕眩起来,太阳穴的地方也突突痛,若不是有拉杆箱的支撑,她早就昏倒在地上了。
“阿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