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盛连玦担心江挽身上的伤势,所以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下意识愣了一下。
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了江挽的脸颊,“我问你为什么要停车,你直接从这里离开不好吗?盛连玦,看着我这么狼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这些话就好像是扎在盛连玦心间的一颗倒刺,他微微蹙起了眉头,深邃的眉眼在夜色的衬托之下显得格外凌厉。
“站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他说着站起来,冲着江挽伸出了手,正准备强行把人抱起来的时候,江挽就已经跌跌撞撞站起来,躲过了他的动作。
“你还是不要碰我了,免得我弄脏了你昂贵的西服。”
江挽说话都十分艰难,但还是靠着旁边的墙壁,勉强站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那个女人,又看了一眼眼前的盛连玦,顿时感觉自已就像是一个笑话。
从前她苦苦纠结的江澜,或许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对于盛连玦来说,真正重要的是一个体面而又端庄的女伴。
那个人可以是江澜,也可以是别的女人,总之随便谁都可以替代,但唯独只有她江挽,连站在盛连玦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想到此处,江挽的心又开始痛了起来,
而这种疼痛刚好大于其他地方的疼痛,也算是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就不耽误二位去赴宴了,祝二位顺利。”
江挽说完,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盛连玦,一瘸一拐地从他旁边经过,而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盛连玦心里憋着一股子气,脸上看着也是面色铁青。
女人小心翼翼走上前去,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连玦,我们今天晚上还去赴宴吗?”
“没听到别人祝我们顺利吗?我们要是不去,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心意。”
盛连玦特地拔高的声音。
他知道前面的江挽一定是听到了的,可江挽即便听到也没有停下脚下的步伐。
半分钟之后轰鸣声再度袭来。
黑色的车子从江挽的身旁一闪而过,最终只剩下了一抹残影。
江挽面如死灰,仿佛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了外面的闹市区,等到上了公交车之后,她才发现自已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模糊的血肉和衣服连在了一起,稍微动弹一下,都会感受到一种锥心刺骨的痛。
江挽靠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额头上浮现出了一抹密密麻麻的冷汗。
到了最后她直接晕厥了过去。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空气里漂浮着消毒水的味道,耳边还有各种机器滴滴嗒嗒的声音,江挽从一阵刺痛之中苏醒了过来。
“别乱动!”
她刚刚准备下床,一抹白色的身影疾步走了进来。
许述拿着消毒棉球,赶紧扶住了江挽。
“别乱动,待会儿身上的伤口又要裂开了。”
刚刚给江挽的伤口处理到一半的时候,他没有想到江挽会在这个时候醒,所以先出去找其他的工具去了。
江挽看着他扯动着嘴唇说了一句,“我怎么会在医院里面的?”
她记得,自已最后是上了公交车的。
可怎么……醒过来就在医院了?
“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公交车上的那些热心群众把你送到了医院,还好我当时从担架旁边路过,否则的话就要惊动警察了。”
许述难得有这么身体不成钢的时候。
他的眉头紧簇,看着江挽满面愁容,“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已折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