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样。

但他居然好奇她的书包里为什么会随时装着高跟鞋。

袭念春便知道他肯定见到她上次匆忙换装的模样了。

不过，那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她不是为了遇见白马王子，也不是做什么灰姑娘的戏码准备。她只是想方便自己。还有就是，当有人试图向她施暴的时候，她可以用高跟鞋的尖端猛砸对方太阳穴，或者敲掉两颗牙最好。

詹姆森怔了一瞬，轻笑着说她看起来不像个随身携带凶器的坏女孩。

袭念春轻碰了一下他的酒杯，无辜地轻眨眼睫，开玩笑地说自己只是个可怜的小辛德瑞拉。

正是这样的初识，彼此都印象深刻。后面参加的几次派对，周围相识的人都忙着社交时，基本上是詹姆森和她聊天说地，俩人都能神经质地大笑起来。

她偶尔会叫上詹姆森一起去公园看鱼。因为那些鱼什么都不做，只是悠哉地游来游去，啃点水草，在鹅卵石里玩捉迷藏、晒晒太阳，任凭水流冲刷自己的鳞片。她总是看得痴迷，没注意到詹姆森在看什么。

两周后，詹姆森突然站在一间花店前向她告白。她望着他黑曜石般的眼睛时，脑子里不可避免地闪过陆孟生的脸那张淡漠、冷肃的脸，令她迷恋、令她伤心的脸。

长久的沉默令詹姆森一下子失落了。不过只是一会儿，他面上重焕恰到好处的热情，绅士地提出送她到公寓楼下的请求。

她点头答应了。

路过街角的意大利冰淇淋店时，他匆匆进去，回来塞给她一个香草味的甜筒。

香甜的味道蔓延在口腔，袭念春生出一种奇怪的心情。因为詹姆森看她的模样好像在哄小孩，但她不应该是当时最伤心的人。

她虽然没有正面拒绝詹姆森的告白，而是抱以沉默，是用了含蓄、体面的方式说明了一切。

詹姆森自然明白她沉默的意思，仍以朋友的身份待在她身边。

袭念春不承认自己是个百分百的好女孩，却自以为不会坏到不能想象的地步。派对游戏后，朋友拍下詹姆森被罚着抱她做下蹲的照片，被她有心地截出部分，发到了ins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