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任何事,一定要亲眼来看看,这勾了他儿子心的林笑却,现在到底如何了。
还是那副病怏怏的样子,活不了多少岁的短命鬼。
可亲眼见到林笑却的孱弱,皇后却发现自己心中的裂纹裂得更深了,深不见底,幽暗里到底潜藏着什么他不能在意。
皇后阖上眼,不愿再看他,等到药汁的温度适宜入口,他才缓缓睁开双眸,为林笑却喂起药来。
林笑却闷咳了两声,微蹙起眉头潜意识抵抗这药汁。皇后把药碗搁到一旁,将林笑却抱入怀中,他取出绢帕擦了擦林笑却的唇,汁液浓,绢帕洁,林笑却唇瓣沾上的汁液脏了皇后的绢帕,他却毫无所觉。
山休端起药碗候在一旁,皇后拿了药勺慢慢地喂林笑却。
林笑却靠在皇后身上,皇后感受到他发烫的体温,被针刺了似的密密麻麻的心惊。
“他在发烧,”皇后犹疑,问山休,“太医怎么说。”
山休答了,还是老样子,须得好好调养着,性命无碍,只是之后恐怕会更加虚弱。
皇后抱林笑却的手顿紧,片刻后他掩饰般道:“更虚弱?都这般了,还能虚弱到哪里去。”
山休不敢答,只头垂得更低。
皇后压抑着情绪,喂完药该走了,他却仍是抱着林笑却。
林笑却昏昏沉沉,渐渐醒了过来。皇后察觉,反倒立刻把林笑却放了下来,准备离开。
林笑却缓缓睁开眼,看到皇后的背影,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