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一支烟,橙红的微光慢慢地燃尽。

靠在灰墙上,墙面的灰脏了衣衫。他那微卷的头发在风中颤栗,他苍白的肤色像一条干涸的透明鱼。

戚御白提着箱子离开了,毫无目的地游荡几日,幽灵一般。

最后他打听到林柔的墓地,摘了鲜花去祭拜。

对着黑白的照片,戚御白停留很久却没说什么,后来他便离开了这座城市,回到了从小生长的地方。

写完遗嘱,寄出一封信,戚御白去花园里的秋千上荡了荡。

荡到最高处的时候,他望着雾气弥漫的天色,失神地阖上了眼。

第二日天未亮,他开着父亲死亡时同型号的车,驾驶在同样的路上,在同一个失事地点献祭了自己。

小城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