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刀,满身血地站在营地中间。

蓦然,林笑却缓缓走了过来。

裴一鸣看着怯玉乱徊揭徊阶叩阶约荷砼裕抬起袖子想擦去他脸上的血。

他说:“太脏了。”

林笑却说:“擦干净,就过去了。”

裴一鸣的泪水滚落下来,手中的刀砸落地上。林笑却捧起他的脸,用袖子慢慢地擦。

林笑却擦得那样认真仔细,好似裴一鸣脸上沾的不是血,只是沾染了尘灰,擦一擦就好,擦得亮晶晶的,再也没有苦与伤。

那些断肢残臂犹在,死不瞑目的头颅就在不远,林笑却知道自己或许会做噩梦,可是他想走进来。

大抵是见不得裴一鸣孤零零的,提着刀仿佛被丢弃了一样。

人人都怕,他也怕,可他相信裴一鸣这么做有自己的理由。

不知全貌,不加揣测,方才将军给他上药酒,他便为他净血污。

这样才算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