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怎样落植物也只是扎根原地。

山休问林笑却有没有哪里疼,哪里不舒服。

林笑却垂着眸,说只是累得很,没力气。

山休喂林笑却吃了些东西又喝了药,才把林笑却放回床上。

林笑却阖着眼想睡却睡不着,便央着山休讲故事。

山休讲了个山中精怪的故事,林笑却听到兴头也想上山去,轻声道:“精怪若真有故事里说的那样好看,说不定我也被迷了去。”

林笑却浅笑道:“到时候,被吃了肉吐了骨头,还要劳烦山休收捡,别叫狗啃了去。”

山休“呸呸呸”,好似要把林笑却的晦气话呸走:“童言无忌,老天爷可不要听了去。”

林笑却说他不是小孩了。

山休道:“主子还没及冠,就是小孩。”

林笑却说不过他,想起惊鸿一面的谢知池,他当初在马车里遥遥一望,主角受的风姿隔了距离依旧那样蛊惑人心。

如竹如山谷,清幽存风骨。

他感叹:“精怪若有人间模样,必是状元郎那样的。”

山休心中刹那妒忌,道:“奴才看来,若状元郎是精怪,主子必是山神。哪会被状元郎吞了去,状元郎躲主子还来不及呢。”

山休望着林笑却的眉眼,明明是清冷幽远,偏偏眼尾病中倦红,不是胭脂更胜胭脂,连病态都自有一股风流气。

唇淡淡的,直叫人想抚上去,摸红探润,白雪浸梅,雨露浮金,既是淡的绝色又是惑的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