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张束在陛下跟前提了那么一句,牢里的谢知池如何处置。

一个胆敢作诗讽刺皇帝的人,五马分尸都不为过,严重者牵连宗族,历史上也不是没有株连的先例。

状元郎年轻气盛,为逞一时之快,冒犯陛下威严,杀鸡儆猴也是惯例。

皇帝萧倦垂眸扫了张束一眼。

张束心中惴惴,立马收了杀心,谨慎道:“依奴才看,谢氏一介罪人,既为奴,便要有罪奴的样子。”

“陛下高抬贵手,免了谢氏五马分尸的罪责,谢氏若知悔改,当五体投地拜谢陛下厚恩。”

皇帝被张束的说法逗乐了,随意道:“好啊,让朕看看,谢知池如何悔改得五体投地。”

张束明了皇帝的心思,惴惴的心才放了下来。

很多时候,陛下并不明说,反而要下面的人看着办。但要是办得不好,命也就别要了。

张束翌日便安排了惩戒的宫殿、人选,将谢知池从地牢里带了出来,投入另一层更深的地狱。

马车缓缓向前,林笑却靠在车壁上,听着车外的热闹繁华,渐渐沉静了下来。

回到寝宫,林笑却已累得浑身酸软。

又是出宫又是站了半个时辰,林笑却倒在床榻上便不想再起来,连晚膳也不用。

山休以为主子是伤了心,他端着}肴劝林笑却多少吃些。

林笑却扭过脸去,他太累了,累得不想说话,倒符合了黯然神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