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你要记得自己是王储,你有资格统治整个宇宙,何况区区一个圣墓骑士团?”
但鸣夏知道圣墓骑士团可并非“区区”。
直到事情发生她才真正了解自己失去了怎样的势力依靠,可她只知道圣墓骑士团的总团长因故不会前来继续完成婚礼,并且没有指派骑士团内部拥有足够地位的新人前来接替。
这件事反映到官方层面只是暧昧的“拖延”,而不是明确的拒绝。
但约书亚告诉了她小内阁掌握的情报,总团长安德烈疑似与十二王族过从甚密,显然圣墓骑士团的高层正在重新考量与王储婚礼的政治结盟意义。
“拖延”的意思就是另一种拒绝。
在这种情况下,约书亚自然是明确告知她需要彻底摒弃对那边的期待。
“雅法呢?他有什么看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鸣夏很想直接连线雅法·维克希尔军团长,想问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但被约书亚拒绝了。
“即使他知道内幕也不会告诉我们的,别忘了他隶属于总团长安德烈,而不是完全忠于你。”约书亚直白地说。
可是雅法明明派了人给于连一起去黑市里解救她,她那时还从未想过他不能亲自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现在想来,似乎从熔炉事故发生之前,还在巡礼舰上的时候雅法就在采取回避态度了。
那阵子她其实见到他的次数不多,但当时沉浸在马上要进入白银系和尤利安举行婚礼的兴奋中,导致她根本没有所觉。
“夏夏,你是该提早成熟一些,你面对的本就是错综复杂的情况。”尤利安抚摸着她的脸说,“失去了圣墓骑士团,你身边就少掉了一大势力,白骑士团虽然名义上忠于王室,但最终的权力握于内相托克维尔和王的手中,即使王不在这个宇宙出现,他也可以透过内相牵动白骑士团,所以你唯一需要抓住且对你最有力的恰是卡戎的大骑士团。”
“可是……”
“我不会生气,如果你以为听到了我和他的争论,那我要明确告诉你我和卡戎的矛盾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无论我和他怎样,都不能影响你去亲近大骑士团!你必须要把骑士团的力量收复于自己,就算不为得到遗迹的入口,也必须是为了你自己!”尤利安斩钉截铁地说。
“尤利安,我会去做的,我会把仪式完成,但我要你知道……”鸣夏紧紧搂住他,在男人怀里呢喃:“我永远不会爱上他们任一人,没有人能和你相提并论!”
“我很高兴听到你的心声。”尤利安微笑着回应,先前眸中聚敛的风暴彻底归于平静。
其实他内心的震动是深远的,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此时他绝不想给她增加心里负担。
要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躺在其他男人怀里,滋味有多么蚀骨焚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她是愉悦的,哪怕是塞萨特他都甘心接受,但知道她是不情愿的,只是为了担负身份的责任而去强颜欢笑,他怎么可能不感到痛心呢?
可是他却不能阻拦她,也不能挑起与大骑士团的纷争。
他此时能做的只是在背后支撑她。
“一定要那样做吗?简单的效忠仪式不是更好……”
尤利安听到鸣夏在怀里闷闷地嘟囔,有点啼笑皆非,阴郁的心情被洗刷掉一些。
这时候他倒希望她这样孩子气一些,反而不会搞得很伤感。
“其实这些仪式不难完成,公主只要闭上眼享受就行了,与其纠结烦乱,不如敞开心扉接纳……”
“这也叫享受吗?”她苦着脸,眉毛打结。
尤利安高高在上地念给她听:“简单的仪式不足以取信于人,历代王储都是这么走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