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怀中捂暖的狐毛大衣给维尔纳披上，拉起自己的风衣挡在他身后，把他的身影罩在那一小片范围内。

从后方看来，就像拉尔夫将维尔纳搂在怀里。

刚护着维尔纳上了车，那股在酒吧里浸染的酒味和胭脂味便在车厢内漫开来。

维尔纳扯下狐毛大衣还给拉尔夫，在后座翘着腿，闭上眼睛淡淡道：“开车，回去。”

拉尔夫接过狐毛大衣，感受着上面残留的体温，想着那是自己和小主人体温的混合，攥着狐毛大衣的手指紧了紧。

“得令。”坐在驾驶座上充当司机的男人透过后视镜朝维尔纳眨了眨眼，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动了动鼻子闻着车厢里混杂的味道，有自己未尽的烟味，也有小少爷身上的风尘味，是很容易就能勾起无限遐想的味道。

他笑道：“小少爷今天玩得尽兴啊？”

拉尔夫嗅着维尔纳身上那股混在浓郁酒香味里的胭脂味，就猜到他跟别人有过亲密接触。

此刻被人以此打趣，拉尔夫脸色黑了又黑，训斥道：“瑟维斯，你逾矩了。”

被称作瑟维斯的男人嗤笑一声，没将他的话听在耳里，无视他的警告重重地按下喇叭。

刺耳的鸣笛声在深夜空旷的巷子里荡开来，显得绵长而骇人。

维尔纳轻笑道：“今天是难得的假期自由时间，不要总把自己困在职业岗位上。”

他不喜欢拉尔夫不仅仅是因为拉尔夫与继父之间的那点猫腻，还是因为拉尔夫过于刻板固执的性格，如果不是还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他根本不会让这样的人在自己的脑子里留下印象。

拉尔夫不置可否，他一直是这样的性格，正是因为性格无趣又沉默寡言，他现在才会被艾德里安允许继续待在维尔纳身边贴身服侍小主人，他甚至可以设想到，如果自己的性格转变，变得活泼讨喜，那么不管维尔纳有没有流露出欣喜偏向，艾德里安都会立刻把他调离这个贴身仆从的职位。

没有得到拉尔夫的任何回应，维尔纳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的玩伴兼贴身仆从向来都这么无趣，拉尔夫简直像个录入了规定代码的机器人，他也从来没见过拉尔夫表露出任何一种情绪――除了偶尔被他挑逗引出的情欲。

他抬腿踢了踢驾驶座椅背，“再开快一点，我迫不及待想给爸爸送上一份大礼了。”

Chapte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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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纳回了老宅，他看到艾德里安上午出门时搭乘的车子停在了车库里。

――艾德里安已经回来了。

深夜的老宅仍然点着大厅的灯，在这黑暗的庄园中是最显眼的一处。

低级女仆手持灯笼行走在没有被灯光照亮的花园里，有资格进入老宅的仆人们却难掩面上的惊恐和紧张，他们在畏惧老宅的主人。

维尔纳仿佛没注意到仆人们的异样，拉尔夫走在前面为他拉开了老宅的大门，他脱下披肩甩给拉尔夫，大步走进了老宅。

艾德里安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手中展开一叠报纸，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响，他的视线从报纸上转移到门口，紧盯着维尔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