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有力的大手将我拽住,言澈钻进衣帽间里将我拦腰抱了出来。
肌肤相触的感觉,让我回想起,当时的主治医生,头上顶着言澈的照片,手在我裸露的肌肤上抚过,每次抚过,电椅都会发出电流,把我电几度到昏厥。
肌肤相贴的触感,让我回想起主治医生一手举着言澈的照片,一手抚着我赤裸之躯,轻柔如同羽毛,却也每一次都带来剧烈的电击,直至全身痉挛、涕泪交流才罢休。
酸涩的胃液涌上我的咽喉,我的胃开始抽搐,脑袋也开始疼,我的视线变得迷离,我似乎看见了言澈身上的脏东西,我的耳朵里,他的声音变得遥远,仿佛是他在叫我的名字。
如同利箭穿透一般疼痛袭击我的臂膀,我顿时失去意识,由于我和言澈靠得太近,已经受到了手环的制裁。
6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充斥着周围环境,而上方刺眼的灯光也令我不得不眯起眼睛来适应。
“言淮,你感觉如何了?”
我这才注意到,言澈就站在我床头。
已经在一米多的安全范围内了,我本能的感觉到一阵反胃。
我指了指陪护床说:“小叔叔,你到那里坐下。”
言澈蹙眉,“你这是何意?还有,你的伤口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这镯子是什么鬼?
我收回脚,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说:“因为我不喜欢男人,所以戒同所的医生给我开点药,让我改邪归正。”
“如果是治病,为什么要挨揍?我把你带过去的时候,他们可是保证了,会用最精湛的医术治好你的。”
我未曾体验过那些高超的医疗技术,受难者毫无例外遭到各种形式的电疗、皮肉之苦以及裸体折磨,如同最下等的奴隶。
我缄默不言,因为他不会相信我。
我的态度惹恼了他,“你挨了揍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战战兢兢地说:“我,我跟你说过的。”
我进入戒同所的第三天,暴力欺凌难挡,令我感到无法忍受的是在我秘密逃出并与言澈取得了联系时,他警告我说如果不配合他们接受治疗的话,他就不认我这个侄子。
言澈是真的生气了,整整一周我的电话都处于被拉黑状态。
我又被戒律所的主任捉回来,关在一间狭窄的监禁室中,三天三夜不能入睡,灯光很亮。每当我想要入睡的时候,强烈的电流就会不分地点的袭来,让我在剧痛中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当我走出禁闭室后再度遭受到残酷的殴打,难以计数的伤痛涌上心头,鲜血和酒精在我的脸庞上交织出了一种湿漉的感觉,最终导致我昏迷不醒。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刮了个光溜溜的发型,并且在镜子中看到了头部多处擦伤和划痕。
我下意识地用手去抚摸自己的脑袋,幸好,我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不会被发现。
“言淮……”大约是想起曾经我给他的那通电话,言澈看上去有点内疚。
我仍然感到不舒服,就说:“小叔叔,你坐到对面去,我看见你就犯恶心。”
7
言澈沉默地在陪护床上坐下。
“医生说你压力太大,为何你怎么老是不让我接近你呢?而且,你怎么会大小便失禁呢?”
我抬头看着他那张清俊如昔的容颜,脑袋如同针芒在背的感觉再度袭来。1
我撒了谎:“多亏了你把我带到戒律所去医治,如今我痊愈了,这些症状只是短暂的。”
言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我看见他的眼睛渐渐发红,噙满了泪珠,他垂下头,抬起手抹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声对我说:“你这一身的伤势,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