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尔德停止说话,注视着马车的方向。妇人抬起头,意有所感的望向房屋上方。可惜求生者站在视觉死角,她看不见他们。
马车匆匆离去。
那位妇人应该是某位贵族,或者是富商家里保护很好的女儿。张白白下意识分析,她虽然状态很差,但至少还维持人类普通的样子。
“我们还是对鸦嘴医生这种怪物了解太少了。”张白白突然说。
王尔德松开抚摸下巴的手,试探:“你的意思是?”
“你觉得……”张白白语气停顿,她也在思索,“在正式前往中心城堡之前,我们有必要提前解除些边沿的鸦嘴医生,来判断情况吗?”
周围变的有些安静,在说极为机密的时候,黑暗中仿佛有无数的眼睛,每个生物都竖起耳朵想要窃听,让人不自主的想要压低声音。
“并非完全不可行。”王尔德视线环视周围,“你打算什么实施?什么时候?近期吗?”
张白白一个人是不会去冒险这么做,不过王尔德目前看来跟她一个意向,那这件事可以提上日程。
她回答道:“我先做完手头上的任务,可以列入计划。”
王尔德点了点头,“提前通知,我喊上【高低嗦口面】。”
张白白算了算时间,自己现在这个任务三天后结束,预计修整一天,整理物资以及调整状态,休息的时候可以思考接触鸦嘴医生的方案。
她脑子快速统筹计划,嘴上已经脱口而出:“好,四天后我把计划表发给你。”
王尔德点头。
这只是一个口头上的说法,具体怎么做,张白白其实并没有想好。
王尔德顺着蔓延的黑色阴影望向城市中心的地方,没有人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影响这座城市,还有这座城市里的求生者。
……
小贝花了些时间才回到钟楼附近。
他回来的时候张白白和王尔德已经换了两次地方,张白白坐在小马扎上,王尔德手上拿着一个暖手炉,他们还找到了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王尔德靠在墙上,张白白嫌脏,背挺的很直。
张白白不时看一下手表,环视周围,表现的十分警惕。
大约过了3个小时,王尔德都去附近想办法上了次厕所,她才在街角看见了小贝的影子。
张白白站起身,王尔德也站直没再靠在墙上。
王尔德过去接过了小贝的东西,小贝背上背着一大包蛇皮袋子,里面叮铃哐啷装的都是各种奇奇怪怪的道具,甚至还有一把椅子。
“你们怎么跑到钟塔这边来了?”小贝气喘吁吁的爬上来,张白白走到房屋边沿拉了他一把。
“刚刚有人来了。”张白白快速的绕开了这个话题,反问小贝,“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对方显然也没多想,很正常的回答:“刚刚前面的路走不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人过去吧,我等了一会儿,人都散了才过来。”
张白白背着手,偷偷往手套上喷了些酒精,搓了搓。
王尔德把蛇皮袋子放在地上,询问:“是不是一辆马车?”
小贝点点头,焦急的过去护住袋子:“唉小心点,再怎么说也是我全部的家当!”
张白白藏好了酒精,蹲下身,俯身看向袋子里的东西。求生者的道具千奇百怪,往往是些想象不到的玩意儿。比如里面的碗筷就让张白白百思不得其解,这个道具的用处是什么,还有最大的道具――椅子,上面有着诡异的白毛,充满不详的气息。
不过这是别人的道具,而且这件事结束之后,小贝也不会和自己有更多的交集,所以张白白没有询问。
“再拿个袋子出来。”张白白头也没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