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后的赛道一地血肉。
向九祥关闭屏幕。
“哈维死了?”
“是的。”张白白接过了侍者手中的花茶,倒进向九祥面前的杯子里。
向九祥越过张白白的肩膀,看见站在门口的米歇尔。
但他并没有对米歇尔的伤势发表任何的看法,只是简单的询问张白白:
“怎么死的?”
“我同时刺穿了他的喉咙和心脏,将他的尸体丢下了列车。”张白白将茶具和玻璃壶摆放整齐,恭敬的站到一边。
向九祥嗯了一声。
没有了?
只是嗯嘛?
这让张白白为之一愣。
她在心中准备了无数应对接下来变故的方案,但没有派上任何的用场。向九祥表现的好像完全不在乎哈维的情况,或者说无比的信任张白白的说辞。
这让她比找理由更加紧张。
她无法判断。
但张白白也不敢现在刻意去观察向九祥的表情,怕被看出端倪。
事情顺利的不可思议。
向九祥放其他求生者去休息了,只留下了张白白在身边,暂时代替了米歇尔的位置。
“把你身上处理一下。”向九祥一边解开外衣扣子,一边对米歇尔说,“看来此行还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这可不像你啊米歇尔。”
他稍作侧头,另一个侍者就拎来了铁皮箱子,放在米歇尔的面前摊开。
看起来像精密的小型手术台,放着各种各样的器械。
米歇尔就当着众人的面脱下衣服,毫无避讳。她的动作无比自然坦荡,以至于张白白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回神,米歇尔已经在车厢里脱|光了。
张白白有些惊讶。
她余光瞥向向九祥,没有反应。
其他侍者,目不斜视。
米歇尔身躯呈完美的曲线,像商场里的塑胶模特。
张白白莫名想到了以前看到的一个神奇的艺术展,主题是线条,有行为艺术家将一个普通的马桶放进了展柜,因为马桶浑身都是流线型的线条。
她现在觉得米歇尔比那个马桶要合适的多,她太像一个商品了。
张白白接过向九祥脱下的外套,将提前准备好的祭祀服递到他手边。
“今天的餐前祈祷会隆重一些。”向九祥穿上繁杂的服侍,整理衣领。
“毕竟杀了人,要忏悔。”
向九祥双手合十。
张白白:……?
房间里的光线,在某种中控装置下,随着向九祥祈祷的动作,慢慢变暗。
房间里只有米歇尔在动,其他人安静肃穆的都像假人。米歇尔拿起机械,自己修理自己身躯,发出铁匠般敲打的叮叮咚咚声。
严肃的祷告,或者忏悔,还在进行。
张白白视线移到了旁侧的酒架上。
那里在来的第一天就给张白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米歇尔切开了求生者的身体,一杯酒就将他们的尸骨融化。
向九祥把酒柜交给了自己管理,还让自己学会了辨认里面的每种酒。张白白做了笔记,还重复的牢加记忆。不同的液体,不同的功能,她一开始就想要了。
当然,里面也有必不可少的毒药。
张白白垂下眼眸。
她既想杀向九祥,又不想恶魔给自己带来麻烦。有个好办法,卡在向九祥下车前动手,下车后毒发,那就不算违反约定。
所以她问了哈维,具体的到达时间。
而刚刚已经试过了,向九祥会让自己倒茶。
那么……
“哈维绑定的平板,在你手中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