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湿哒哒地吸足了水,沉沉地贴在他的皮肤上。

郁舟半敞着雪白的胸脯,倚着光滑的鹅卵石壁,脸蛋被热气熏得粉泽陶然。

原来秦铭出门只是工作呢。害得他白担惊受怕一场。

郁舟泡了半个小时,晕头晕脑、手软脚软地爬出来。

秦铭还没回来,但他已经要饿昏了,房间里没有吃的,得出去。

他把湿漉漉的浴袍脱掉,又从衣柜里拿了件干爽的换上。只是尺寸总是有些偏大,腰带系得再紧,领口还是会敞露一大片锁骨,腰间也松松垮垮地堆着布料。

郁舟就这样穿着轻飘飘的浴袍往外走,穿廊过庭,丰腴润满的小腿肚光裸着,衣襟空荡荡地飘着,显出“人在衣中晃”的漂亮。

刚刚在温泉里泡得热,现在出了房间郁舟才感到有些冷,他只好加快脚步,想快点找到餐厅。

转过一个廊道拐角时,郁舟没刹住步伐,猝不及防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人。

郁舟捂着撞疼的脑门,正要道歉。

“没事吧哥?”一个小助理模样的年轻人紧张地问身旁的青年。

“……”

“没事。”一道对郁舟来说特别熟悉的如冰似玉的嗓音响起。

郁舟僵住了,滞涩地抬起头。

沈熠正低头看着他,目光沉沉,神情莫测。

他撞到的人居然是沈熠。

这里好像不是什么很寻常的地方吧,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来这里!

沈熠凝视他片刻,凝视得久得快令身旁小助理起疑时,他才状若泰然地轻巧说了一声:“走吧。”

像不认识郁舟似的,沈熠带着助理与郁舟擦肩而过,背道而行。

郁舟对大事风向没有敏锐的嗅觉,并不明白沈熠出现在这里、身旁跟着助理意味着什么,正如他之前没及时发觉秦铭是何时发迹的一样。

郁舟没心没肺,一心惦记着晚饭,好不容易找到了餐厅,连吃带拿,却是报的秦铭的名字,挂在秦铭的账上。

吃得打了个饱嗝,最后贪心地端走一盘甜点回房间。

走到房门前,他正拿出房卡要去刷,忽然房门自内打开。

房间内灯光大亮,不是郁舟走前关灯漆黑的模样。

秦铭脸色不怎么好地站在房门内:“你刚刚去哪了?”

郁舟刚吃饭记了秦铭的账,此时理不直气不壮,声音也小:“去找吃的了,你一直没回来,我总不能一直饿肚子吧。”

秦铭看着他已经冷得有点发白的脸,将他拉进房间,握着他冰凉凉的小臂,忍不住皱眉:“你就穿成这样出去。”

郁舟狡辩:“那,也是没办法……”

秦铭:“你在房间里按铃就会有餐车进来。”

郁舟:。

虽然秦铭并没有说重话,但他就是感觉自己被骂笨了。

秦铭面无表情地叫他去温泉泡着。

郁舟也正想泡温泉暖和一下,不过刚进汤池两步,发现秦铭也进来了。

郁舟下意识走远两步。

“躲什么?”秦铭语气闲适,“过来,给你抹药。”

秦铭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了一支腺体创伤外敷药在身上。

郁舟往后缩肩膀,越发贴近池壁:“我已经好很多了……”

秦铭不言不语地静静注视他。

郁舟顶不住这种目光,没几秒就败下阵来,一边一步一停地龟速挪过来,一边外强中干地说:“你不准太用力。”

最终像兔子一样温驯地,伏到了alpha的手掌上,将脖颈交给对方。

涂药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郁舟在温泉里被热得像焖熟的红虾似的,鹅卵石池底又滑,他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