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道。
有烂醉的狂热粉丝趁机往沈熠的口袋里塞大把钞票,喃喃哭着说“好爱你”。
沈熠的眼神不动分毫,始终凝视着郁舟的方向,冷面拂开不相干的人,步下速度平稳得没有一丝变化。
像从鬼火中走来的修罗。
·
终于,穿过半个大厅,沈熠在郁舟面前站定。
郁舟躲闪地垂着眼睛,往旁边避开一步,好像这样就能装作不认识沈熠、不会被沈熠发现一样,却不知道自己连装束都跟周围人穿得迥然不同,越躲越显得欲盖弥彰。
来地下酒吧的客人无一不穿得露腰露背,或浑身挂满金属流苏饰品,只有郁舟穿得朴素幼稚,像被不小心放进来的中学生。
跟随着郁舟的避让,沈熠又逼近一步。
郁舟低垂的视野里,踏入一双挂着金属链条的皮革马丁靴。
“你来这里做什么?”
郁舟慌张地扯了个谎:“碰、碰巧呢。”
不知沈熠是唯独对他忍耐度极低,还是对所有人都是如此,只听他当即冷声道:“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种兴趣。听得懂刚刚的音乐吗?了解过这里是什么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