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痕问了一次没问到结果,想必也不会再问了……

郁舟正要走向自己的床榻。

臂弯忽然被润玉痕拉住:“你遇上畜牲了?”

郁舟一呆:“你怎么突然”

怎么突然就知道了,还骂宫羽令是畜牲。

然而润玉痕接着点出自己的发现:“你的衣衫上有兽爪抓痕。”

郁舟定定神,他有些犹豫自己该不该和盘托出。

润玉痕忽然逼近他一步,微微垂首,嗅闻他耳边的发丝。

郁舟耳尖被他气息吹拂得泛红,上半身微微后仰:“你干嘛……”

“有妖气。”润玉痕眸色骤冷,“是妖物。它在何处出没?”

润玉痕神色一瞬间变得冰冷,犹如霜冻。

郁舟讷讷:“……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去杀了它。”润玉痕肃静的眉目无端透出一丝杀气,“连形都化不好的妖兽,不会太难对付。”

郁舟心下一突,去抓润玉痕的袖子:“别!他没有伤我,是我误入他的领地……”

润玉痕与他双目对视,语气凛然:“你在向着它?”

话落,他自己先一顿,抬手微揉太阳穴:“抱歉,我不是想凶你。只是我不知为何……”

“提起妖邪之物,就心生憎恶、头中剧痛,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郁舟微微一慌,怕润玉痕因此受刺激提前恢复记忆,届时说不定要连他这个炉鼎邪物也一起斩了。

他连忙踮起脚,温温柔柔地替润玉痕揉太阳穴:“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嘛,好不好……润郎?”

润郎。

润玉痕听得一下怔住。

这是郁舟第一次这样叫他。以这种凡人界夫妻间的亲昵叫法唤他。

刹那间,无论郁舟提什么要求,他都觉得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润玉痕定定心,想起今晚最重要之事。

他将一个木盒拿出来,递给郁舟。

郁舟起初还有些疑惑,打开木盒后,讶异得眼睛都微微睁大。

郁舟将那些小物件逐一拿到灯火下看,举起来看、平视着看、变换角度看。

他真的喜欢,眼神专注仔细地在灯下看那些小玩意,微动的睫毛被灯火染成浅金色,脸也被灯光照得亮澄澄,连细小的绒毛都若隐若现。

他忍不住仰起脸,向润玉痕微微抿出一个笑唇。

是很漂亮的、巧笑倩兮的模样。

润玉痕克制地、面色淡定地说:“你喜欢就好。”

实则手指已掩在身后,反复收紧又放松许多来回。

睡前,润玉痕给郁舟打了热水擦脸,给郁舟递毛巾,递皂角,又接过郁舟脱下的衣衫。

好在这件破损的只是杂役服,破了丢掉就是了。

润玉痕拿着掌中那团凌乱的衣衫,缓缓想着该丢到什么地方去。

忽然,他的目光一定。

他的手指轻轻从郁舟的衣服上捏起某物

那是一根金发。

·

成为外门弟子后,润玉痕与郁舟就需要开始日日去学堂,听长老授课。

去听课的第一天,二人起了个大早。

天色微微泛白时,润玉痕便已穿衣洗漱清楚。

回首一看,郁舟还闭着眼在睡,蜷在被子里,脸只露出小半张。

润玉痕将他从被子里剥出来,他东歪西倒,又软绵绵往润玉痕身上贴。

郁舟困困地虚耷着眼,任由润玉痕的手指在自己的腰腹间弄,给他穿衣系带。

他腰腹柔韧,软肉敏感,被人轻轻一碰就要微抖一下。

道袍其实是很素净的款式,但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