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殷照雪也是高阶修道者, 他的道元密学是什么?
正思考着这其中弯弯绕绕的时候, 手心的温热已经褪去,逐渐被南泽川的凉风侵袭。
结界撤去得悄无声息,余光中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夫人。”殷照雪凑近叹了声, 温热的鼻息全然扑洒在江渔耳廓,然而他似乎演得起劲,还衔接起了之前的剧情, 声音放轻,却暗含谴责地说道:“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江渔:“……”
她能“啪”一巴掌扇这狗人脸上吗?这话也好意思说出来?
细数从见面到如今殷照雪所犯下的种种罪,江渔幽幽偏头, 注视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更坚定了先前的想法
祸害遗千年, 殷照雪才不会那么容易死。
殷照雪一顿,似乎这才发现有人接近,率先移开了视线,并顺手揽过江渔的腰。
江渔:“……”
这狗人是真的演得起劲啊,一点边界感都没有。不过这样也对,他们现在是夫妻,边界感是不该在他们身上出现的。
但对于出渔村后,在和殷照雪这段关系中一直处于下风位置,只能被动行动的江渔,虽然知道这样没什么问题,但心中仍旧不爽。
江渔脸上露出标准化的笑容,这才微微靠向这个祸害,随他一起望向来人。
只见元游真停在几步远的距离,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见夫妻二人行容一致地望着他。
元游真嗫嚅半晌,仔细瞧着江渔的表情,犹豫着说道:“……元放兄弟,夫妻之间,若存在误会,应该好好解释解释。”
元游真在心中念了两句“罪过”,说句不好听的,其实单看这位元放兄弟的面容,他就觉得是会骗女人的类型。
殷照雪微微挑眉,听到这番劝告也不恼,风度极佳地轻笑道:“元兄,你来是为何事?”
元游真这才想起他是为何而来,上前两步,指了指身后道:“道龙大人已归山,温大人和姚大人在陆续接引着要进群玉山的人,我来叫你们过去!”
这俩一上船就开始你侬我侬,旁人不熟悉他们,只好他亲自过来叫了。
他所指之处正是船头位置,那里已经聚拢了一批人,还有人陆陆续续有人往船头走。
二人便跟着他往船头走,原地留下红钰祝林二人。他们符合进入群玉山的条件,但殷照雪对他们另有安排。
元游真闲聊似的问道:“元放兄弟这是第一次进群玉山?”
殷照雪道:“嗯。”
元游真早知他对旁人冷淡对夫人热情,便看江渔:“夫人你也是?”
江渔也跟着“嗯”了声。
见夫妻二人行容如此一致,元游真咂咂嘴:“那可得注意安全。”
随后他拿出两个沙漏说道:“里面的白天黑夜可不像外界一样规律,这东玩意儿能用来计时,你们先拿着!”
他伸出手,看江渔和殷照雪都接过沙漏之后解释道:“一侧之沙完全流向另一侧便是一日。”
江渔仔细瞧着手中的沙漏,发现不论怎么倒转位置,里面的流沙始终一动不动。
元游真见状笑着道:“这种沙漏只有进入群玉山才会起作用,月栀花五天一开,若提前在外界流动记错了时间,那就得不偿失了。”
江渔收好沙漏道:“多谢。”
对于想要月栀花的人来说,记错时间是大忌。
正如元游真所说,月栀花五天一开,而且每天还只开一天最后一个时辰。
在此条件下,时间一错,夺得月栀花的机会近乎为零。
殷照雪把玩着沙漏,见江渔已经收好,也将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