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会将其捉住,因为那时候江渔就像是寻到了可以将人桎梏的锁链,紧紧地勒紧锁链发出警告,然而那锁链摇晃的声音只会让他更兴奋、想要听到更多。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仿佛野兽标记的烙印,没有任何一处被错过。
江渔感觉今晚的自己格外敏感的同时,也感觉今晚的殷照雪也格外兴奋。
殷照雪总会一遍一遍吻她的眉、眼、唇、手,吻过目之所及的每一寸。他的动作凶狠,吻就愈发温柔,眸光就愈是压抑。
江渔忍不住在混乱中将他拥住,一遍遍地抚摸他的头,在战栗中呼喊:“殷照雪……”
她的唇被堵住了,不一会儿,今晚的混乱彻底到达顶峰。
清理完一切狼藉,殷照雪躺在了床的另一边。
江渔处于餍足的状态,加之方才的亲密接触,在感受到另一人的重量落在身侧的时候,她忍不翻身靠了过去。
两人面对面,在另一道视线的注视下,江渔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水光褪去的眼仍然亮晶晶的,里面盛着月光,皎洁柔和,霎是好看。
殷照雪侧卧着,眯眼看她,说不出谁比谁醉人。
江渔将一缕落在他身前的头发其撩拨至他耳后,顺手摸了摸他的头,本要收回去的手在触及他的目光时,不知怎地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她早就对这张脸垂涎已久,有时候又恨不得捏揉搓扁。
但身体里的每根骨头都是酥的,仿佛还残留着某种余韵,使她只想这样静静躺着,还能伸手就算对这张脸爱得深沉。
“殷照雪。”她突兀出声。
“嗯?”此时的殷照雪像一只懒洋洋的雄狮,吃饱了心情很好的样子。
“先前你为什么解除婚契?”江渔问。
殷照雪道:“因为我喜欢你。”
“那为什么之前不解除,偏偏在那时候解除?”江渔又问。
殷照雪道:“解除早了,我怕你不跟我走。”
江渔顿了顿,道:“你不恨我?”
殷照雪笑了:“你是谁需要我恨你?”
江渔眨眨眼睛:“那周思归呢?”
殷照雪嗤笑一声,然后道:“一辈子活在阴影中的人,不值得我恨。”
江渔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辛苦了。”
他很豁达,但豁达背后藏着一幕幕艰难的曾经,她不曾全部目睹,但也可以想见。
殷照雪说:“你在可怜我。”
“对不起,我忘记你不需要可怜。”这是对自尊的践踏,江渔很诚恳地向他道歉,就要收回自己的手。
“没关系。”殷照雪反手按住她的手,鼻尖轻轻蹭了蹭手腕,“如果这样的可怜能让你喜欢我一点,那也未尝不可。”
“……”这样的直接让江渔沉默一会儿,似乎好像,曾经他的态度完全不是这样的,“你变了。”
“那又如何?”殷照雪微微扬眉,坦然自若道,“这样很好。过去造就了现在的我,是它们指引我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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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一直以为殷照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江渔倒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殷照雪这么会说话。
事实证明,没有嘴不甜的人,可能他在对你恶语相向的时候,还在一边哄着别人。
江渔半是感慨半是遗憾地拍了拍他的脸:“你脸皮真厚。”
殷照雪自适应良好,随意道:“铜墙铁壁不容易受伤。”
江渔笑了一声,忽然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嘴,笑道:“不过这样就很好。”
我喜欢现在的你,没有阴霾的样子。
春日长
丁开的法子经事实证明,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