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听高高挑起眉头,见状丁开加快语速:“前辈您外出的时间不多,所以可能不清楚那家伙的名声有多臭!”
他掷地有声道:“您将他治好,派他出去当门神,只要走出去走一遭,保准外面那些家伙掉头就跑!”
司听思忖起来,方法听起来倒是个好方法,他对丁开道:“你想让我将他治好?”
丁开否认三连:“没有,不是,哪能!”
他笑得谄媚而不失清爽:“外面那些人挤破头都进不来呢,进来这里我都没想再出去,这里多好多安全呐!简直就像我的第二个家一样!”
江渔有种看到职场人摸爬滚打的心酸感:“……”
司听没忍住笑了起来:“你真有趣。”
说着瞥向江渔:“不像小鱼,跟个木头一样,刚来这里时不会笑也不会哭,跟她说话她就应,不说话就一个人待着,当时我真担心是不是天河水将她(脑子)泡坏了。”
江渔还是第一次听司听说起那时候的事,心说那时候刚来不是怕露馅吗,说多错多,还不如不说。
谁知道竟然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丁开被夸时还笑,听到后头有些怜悯地看了江渔一眼。
妹子真不容易,开局就到一个全是高手的地方,一定吓坏了。
同为穿越人士的丁开很有些感同身受,毕竟当时他穿越过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战战兢兢,不太敢乱说话,怕自己说多错多,暴露出什么不该暴露的东西。
不过他倒是觉得江渔有一点与他不一样,她身上有一种平静的特质,仿佛早已历经狂风暴雨,而后再看任何风浪都波澜不惊。
丁开少有见到江渔提起情绪的时候,这一点又跟殷照雪很不一样。
一个像水,一个像火。
丁开脑中忽然就钻出这样的念头
现在就像水把火给浇灭了似的。
天生一对。
司听不知他在想什么,继续延伸先前那个话题,说道:“如果我能治好他,一开始就会这样做,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藏私。”
他讲话慢条斯理,有一种让人信服的魅力:“说实话,我还挺喜欢他的。”
江渔露出怀疑的神色,忍不住道:“您确定还记得他是怎样对您大放厥词的吗?”
比如在司听靠近想要为他治疗的时候,毫不领情地让司听滚。
“那种事我早不在意了。”司听笑眯了眼睛,“我刚出师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条受伤的野狗,它伤得很重,也在我想要靠近的时候大声地对我叫。”
“我知道这是他受伤后自我保护的表现,这很正常。”
丁开立即夸道:“前辈医者仁心,实乃吾辈楷模。”
江渔却有些欲言又止,看了看司听,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她心里有些疑惑,最后那句司听到底是在说狗还是殷照雪?
一定是在说狗吧,司听压根不是那种会含沙射影的人。
她迅速说服了自己。
丁开纠结了一番,还是问道:“前辈,殷照雪到底伤得有多重?”
司听摇头说:“他伤得不重,即使有受伤,没到致命的地步。你跟他在一起,应该很清楚。”
“……也不算很清楚,只是大概猜到一些。”丁开道,“他应该是想找一块磨刀石,准备一举突破九阶。”
“看来他就要成功了。”司听说,“只是他最后选择了自断大道。”
江渔:“……自断大道?”
先前听司听说殷照雪伤得不重就觉得奇怪了,她看到的殷照雪分明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身为医者,虽然还没到司听这个程度,但江渔不会眼瞎到连这点东西都判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