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你多久出生的?”

“问这个做什么?”

“看看你是不是属老鼠的,这么会挖洞。”江渔阴阳怪气。

殷照雪哼笑一声,不将这种程度的攻击放在心上。

一拳打上海绵,江渔有种浑身气力无处使的无力感。

她看殷照雪头顶代表情绪的细线,根根平稳没有波澜,内心有种同样被感染的平静,却又想他多像点以前,一点就炸。

至少能气到。

趁着这会儿时间,江渔心手并用,摸出东西算了两卦。

桌上的桃木棍四散而开,殷照雪看不出个章法,却能看见江渔脸上的喜上眉梢之意。

“什么意思?”

江渔双掌一拍,激动合十:“你可以理解为上上签中的上上签!”

殷照雪来了点兴趣:“算的什么?”

“我的运势,”出乎意料的好,江渔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问题,将散了一桌的桃木签合拢,兴致盎然道,“我也可以给你算算,要试试吗?”

“怎么算?”

“伸手。”

殷照雪伸出常用的右手,江渔将手搭在他腕上。

他的体温略低于寻常人,除了杀人,很少有这种手贴着手,皮肤贴着皮肤的机会。

江渔的手温温热热,差一分凉,多一分烫。瓷白指尖搭在腕上,传来的温度刚好,又仿佛落下的羽毛,激起细密的痒意。

然而江渔却没动用桃木棍,而是借着搭手腕的机会盯住殷照雪手心猛瞧,时不时在抬头看他一眼。

江渔默默松手:“换一只。”

殷照雪换上左手,问她:“看出来什么了吗?”

“掌纹中断,看不出什么,得看这只。”

“那你看。”

江渔装模作样盯着他左手掌心瞧,内心却已经叹了好几声气。

与最初司清所说并无分别,依旧六亲缘薄,业障深重,除此之外,她还见到了厚重的霉运,无形之中对应了藏木极的话。

谨防意外,江渔还仔细分辨了下,最终确认没有任何做过手脚的痕迹,殷照雪是真的本身就有那么倒霉。

她看得有些久,像是在出神,殷照雪又问了一遍她看出了什么。

“……看出你运气不好,太倒霉了,”江渔道,“我在想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很简单。”殷照雪道,“杀掉所有挡路的人,就可以活到最后。”

江渔点头:“你说得对。”

但世界上没人能保证自己能够永远活到最后,不论是对殷照雪还是旁人,杀掉所有挡路的人让自己活下去这件事,太难太难。

既然殷照雪是在地下听到了她与周天南的谈话,江渔想自己就用不着提醒,她能推断出的殷照雪自然也能,说不定以他的个性暗中早已布下防备,只是她不清楚。

江渔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握住那一小捆桃木棍,松手,桃木棍散开,江渔目光落在棍身忽然出现的裂痕上,手下一紧。

殷照雪手被攥白,看了眼出现裂痕的桃木棍,神情平静:“我的运势如何?”

江渔深深吸了口气,认真道:“两种结果,一种是死局,一种是有人刻意遮掩气机不想让它泄露,不管哪一种都预示着危险。殷照雪,这个遗迹你不能进。”

殷照雪倒显得平静,道:“我若不进去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江渔一时不能分辨他的意思,“你进去是做什么的?杀人还是夺宝?”

殷照雪想了想,道:“杀人夺宝。先杀人,再夺宝。”

江渔一噎,又听他徐徐补充:“主要还是杀人。”

江渔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