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先回答殷照雪,依旧该隐瞒的隐瞒:“没说什么,只是一直在重复‘封禁’二字。”

殷照雪陷入思索中。

江渔接着看向丁开:“为何要说‘也’?”

丁开也是顺口一说, 现下正思考所谓‘封禁’二字,闻言下意识回答:“这是因为蔺兄……咳咳,我是说蔺鹤枝……”

什么人面前说什么话, 他及时改口,生怕江渔不知道情况,殷勤解释:“就是我们楼里的那位副楼主, 他的天兵也出现了类似情况,不过是直接脱手飞了出去, 和你有点不同。”

江渔忙追问:“那他怎么说?”

“就是说起了反应。”丁开摊手,“别看这门现在是稳定了,最初刚开的时候不仅会砸东西出来,还会吸东西进去,喏”

他指着一处方向道:“他们围着的那些骨头都是从里面出来的,轻易不敢碰。”

江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见一些分散围坐的人,与此处侃侃而谈的大多数人并没什么区别。

一开始没发现特别之处,可细看之下,便注意到那些围坐人的中央俱是呈放着一块白骨,其上缭绕黑气,仅是用肉眼去看,江渔便感受到一股浓厚的不详之气。

“江姑娘!”

热络一声呼唤。

转头便见藏木极已经走至近前,他冲殷照雪极为恭敬地拘了一礼,用行动诠释不敢放肆:“殷楼主。”

殷照雪扫他一眼,颔首算作回应。

藏木极立刻看向江渔,询问:“江姑娘是在看那边的白骨?”

江渔点头应下。

藏木极道:“那是遭诅咒的上古人骨,出来时是一块儿整的,还会袭击人,我们只能将他拆了分别控制,否则只需一会儿又会复原。”

他满眼心有余悸,又补充道:“这东西很邪门,打人特别痛,进入遗迹之后倘若遇见,定要小心!”

听他这样说起江渔又才注意到,那些围坐一团的修道者浑身散发道元气控制白骨,且有一人在这些人中来回走动,手持一本书,一边走一边念诵着什么。

“……那又是?”江渔疑问,指指那走动的人。

藏木极看了一眼说:“诵经渡化,那经书出自思归大师,这也是他想出来的办法。”

“有用?”江渔看着那缭绕不散的黑气。

藏木极看了眼明显心思不在此处的殷照雪,说:“现在乍一看虽不太明显,可也算聊胜于无。”

江渔注意到他的视线,直接问:“原本的黑气有多少?”

藏木极老老实实:“原本可淹没人骨。”

江渔:“……”

这不是挺有用的嘛,还说什么聊胜于无。

藏木极很热情,当下拍着胸脯主动道:“遗迹入口还未稳定时我便在这,若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尽管问我就是!”

藏木极幽绿色的眼睛中充满了真诚,像闪着星星。

他实在不想回去解那什么破阵法了,用这个理由也好搪塞师父。

与运气好的人亲近,师父一定不会打的他屁股开花。

江渔闻言倒是蠢蠢欲动,藏木极后背却生出一层鸡皮疙瘩,额间滑下一滴冷汗,肩头已是覆上一只枯瘦的大手。

他缓缓回过头,见到一张熟悉的脸,以及一双与他如出一辙的绿眸。

“师、师父……”

藏木极腿有些发软。

“没事,遇见熟人了是吧?”绿眸老者笑眯眯看着江渔,“既是熟人就要好好相处,久不见难免生分。”

殷照雪缓缓眯起眼睛。

藏木极冷汗冒得更凶,心中祈求自家师父看看对面另一人的脸色,不要再说了。

长孙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