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一殷照雪！

琴辞接住也是愣住了：“这是……”

“仿品。”殷照雪坦言，开口送客，“出去关门，明日再随我回屠灵楼。”

琴辞犹豫再三，最终轻轻颔首，极有礼数的无声将门合上。

江渔问：“明日就回去了？”

“你还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殷照雪反问。

“那倒没有。”江渔合理猜测，“是遗迹出结果了吗？”

嗯了一声，殷照雪说：“七日之内应当就能进去，到时候你要和我一起。”

“喔。”江渔应了声，见他将书翻开，注意力重新回到书上。

她早已看完，确认了书中全部内容不会让殷照雪直接联想到她，才将书拿了回来。

表面看书，心思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手肘拐了拐旁边的人，凑近小声：“为什么你会有左督察天兵的仿品？”

“憋了半天你就想说这个？”殷照雪停下看书的动作。

“你以为我会说什么？”江渔奇怪。

殷照雪不答，抽出一摞兵器，置于桌上，展开：“不止他的，还有这些。”

江渔一一扫过，眼睛很精地发现其中存在一柄戒尺。

她略有迟疑，记起一些片段：“这难不成是邬空院长……”

殷照雪的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那这些是其余天兵的仿品？”江渔又指指其余兵器。

“嗯。”

江渔不太理解：“你弄这么多仿品是要做什么？”

“借刀杀人。”

“？”

殷照雪只好详细解释：“扮成他们的样子，用他们的天兵杀人。”

你确定这是借刀杀人吗？

江渔沉默了会儿，问：“你做过几次这样的事了？”

“还没。”殷照雪将这些兵器收好，说，“我杀人从不遮遮掩掩，这些只是以备不时之需。”

江渔：“……幼稚。”

殷照雪一顿，侧眸看她。

江渔立即灵活改口：“不过思虑周全，说不定真有能用上的一天。”

殷照雪移开目光，嘴角不自觉勾起。

“你说是就是。”

春日长

翌日。

天光大亮, 妖鬼尽伏。

晨间水汽氤氲，结成白雾，城墙上, 魏宁仪与温濯一左一右站在魏疏身边，目送几人离开。

魏疏满脸的不舍得, 主要是不舍得江渔。

老人与新人的脑子太不一样了, 还是新的好用。

只可惜还没用上多久，新脑子的主人就要带着它离开。

魏疏长吁短叹, 着实感到可惜。

感受到背后灼灼的目光，江渔不禁莞尔。

她站在飞鸾之上回头, 忽然挥手，浅笑嫣然：“再见魏老师！”

魏疏一愣，片刻亦是挥手而笑：“去吧, 一路平安！”

长相端正, 下巴处覆盖一层青灰胡茬的中年大叔正经起来亦是透着几分帅气。

身旁的魏宁仪面露些许无奈, 却也是被气氛带的有些不舍, 之后这些天偌大满策府就只剩下他们了。

温濯同样心有所感。

却没那个勇气如江渔魏疏般与叔叔告别，也觉得不合适。

两个男人间的依依不舍，总不会如眼前之景一般美好。

殷照雪第一次经历这种被人送别的场景, 即使旁观，也别有一番滋味。

没有阻止，等了一会儿才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