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殷照雪看来的视线大方一笑, 抱着书道:“没看完,我拿去待会儿再看。”
这是必要的厚脸皮,先把书弄到手才是正理。
“随你。”殷照雪无所谓, 看到她的姿势提醒, “别弄坏了, 这是蔺鹤枝的古籍, 还要还给他。”
闻言,江渔赶紧将书收好,心想难怪, 墨迹都褪成那样了,既是出自蔺鹤枝手里的书,更要好好把握。
“殷君……”左谏言在旁催促。
江渔自知是耽误了时间, 歉意请了声罪,自发走到殷照雪左侧,将他的手架到自己腰上催促:“快走快走。”
殷照雪不语, 搂紧,二人一剑迅速赶到地牢。
低矮的地牢宛若深邃的甬道, 稀疏烛台位于两侧,使得照明稀薄,深处一片漆黑,恍若巨兽在无人处张开大口。
地牢入口,迎面袭来森森寒气袭来,阴湿至极,深入其中,更觉一股寒气裹挟,仿佛根根银针刺破皮肤。
江渔兼具医者与修道者的敏感,立刻察觉这股寒气的不同寻常。
虽然对她的影响较小,但若无防备的长久待下去,必定出问题。
殷照雪像是想起来什么,对她抬起手,下一刻江渔便感受到一股道元气向着自己笼罩下来,接着浑身好像陷入了温水之中,暖洋将寒气驱散。
殷照雪收手解释:“这里曾滋生怨鬼,怨气还未散尽。”
地牢安静,一点声音就能被放大无数倍。
江渔小声:“所以你是故意将他们关在这里的?”
殷照雪没否认。
很快走到一处牢房,江渔与殷照雪停在牢门外,剑身轻薄,左谏言顺着缝隙钻了进去,围着一名缩在墙角的女人一筹莫展地飞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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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疏守在一侧,一副束手无策,无计可施的模样。
只要稍一接近就会遭到抵抗,来自妖君的袭击可不是开玩笑的。
看到琴辞此时与夏琅月一般无二的外表,江渔便猜到了大概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么个状况,”魏疏说明具体情况,“温藏还在里面守着那五个人,另外,沈家那小公子是真的快要不行了。”
想了想,他又多补了一句:“还有殷云泽,他有伤在身,再关下去情况也不会太好。”
江渔留心琴辞的情况,透过观察发现她头顶细线有两根正在疯狂颤动。
她本人缩在墙角,闭着眼,裸露在外发皮肤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眼皮下时不时痉挛抽动,满脸痛苦。
魏疏尝试接近,琴辞猛然睁眼,双眼充斥血光,抬手握住空中的左谏言,剑刃直指妄图靠近的魏疏。
魏疏立马后退,边退边摆手,温声连道:“别别别,我不靠近,我不靠近……”
江渔微微皱眉。
没有直接动手。
这更像是一种防备的姿势。
她想起什么,皱起的眉头缓缓松开。
这个时候,视线中的悬在琴辞头顶的细线发生了变化,两根颜色极浅的丝线毫无征兆开始颤动。
魏疏正要继续说些宽慰的话,就像先前一样,需得花些时间才能让她恢复平静。
可谁料只是须臾,琴辞缓缓松手,闭上眼重新缩回角落。
魏疏奇异地咦了一声,江渔忽然侧头看向殷照雪
方才那细线的动静,这家伙干的?!
殷照雪吩咐道:“先带她离开,把夏琅月换回来。”
魏疏啊了一声,犹犹豫豫:“我方才接近她就差点对我动手……”
左谏言此前也遭受排斥,此刻却被琴辞握在手中,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即使用力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