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很好奇。

江渔捋了遍思绪,小声再小声:“世界意志赠予的那柄天兵,我为它取名拂光。北冥堵住我时,我都以为要死了,他却说我身上有拂光的气息,因此放过了我,还问我记不记得长明,约我改日再战。”

“我不记得他说的话,但我知道上古有个长明道君。”江渔又忆及当初拂光忽然发光,震颤并传出声音的那幕。

“可我的天兵拂光却回了他的话,还问他是谁。”

江渔放肆将自己的疑惑都说了一通,包括从左谏言处得知,回话的是刀中之灵,很可能是在模仿前主一事。

她最后纠结出声。

“我最近也总在做一个连续的梦,”她形容了下三个连续的梦境,“曾经有人告诉我,我与清和道君有缘,很像她最喜欢的一个孩子。”

“柳娘,我会不会就是那个孩子的转世?”

此番话信息量巨大,导致柳青燃沉默了很久,才在脑中将其整理串联起来。

很多事情到了一定层次自然会知晓,比如转世之说,就是只有少数人知晓的隐秘。

她知道转世之说并非虚无缥缈,尽管多数人都闻所未闻,可它的确存在,并且不仅她知晓,江尘,司听司清应该都有所耳闻。

只是询问一番的事,这点很快快得到了证实。

柳青燃思索良久,用手轻轻摩挲着下巴,忽然问道:“那个孩子是不是就叫拂光?”

拂光怒

江渔一愣, 手心已是不可察觉地下意识捏紧。

没说话,沉默思考这一可能性。

一直以来她从未将二者结合一起看待,如今却被一语点破。当真是当局者迷, 旁观者清。

左谏言不仅说过刀中之灵或许是在模仿前主,也说过他见过类似天兵两次, 一生只承认一个主人。

拂光也许并不是个例, 会认她为主,是因为她就是那位拂光的转世。

北冥也许没有错认, 她会误会,是她固执的那样认为。

江渔想明白, 或许这就是最大的可能。

她后知后觉手心已堆满冷汗,松开力道,汗意被凉风扫尽, 却留下一股寒意, 直直冲向心头, 整个人如坠冰窟。

“怎么了?”见她沉默, 柳青燃不禁问询。

“柳娘,”江渔感觉心里塞塞的,“那孩子是不是叫拂光我不清楚, 但是我方才想了一遍,觉得可能性很大。”

语罢没忍住叹了声气。

“又怎么了?”

柳青燃不明白,好好说话的孩子情绪怎么说低落就低落了。

江渔愁眉苦脸:“没什么, 想起一件难过的事……”

这次是真的难过。

犹记当初询问殷照雪,拂光是谁,对方回答, 至今历历在目

「一个藏头露尾迟早要死的人。」

他一定会找到拂光,杀了拂光。

生平第二次江渔想要仰天长啸, 第一次是在渔村河岸被殷照雪抓住的时候,两次都是与他有关!

她将头埋入膝盖,不想面对

这天杀的孽缘!

原本就受制于殷照雪,要是还被他发现,她就是那个拂光的转世,她还活不活了?

“难过?”柳青燃长眉微挑,接着理所当然,“若是人惹得你难过,我可以……”

最便捷的解决方法,从存在源头解决问题,便是杀掉那个让她难过的人。

只是话到一半她又止住声音,囚禁半生,差点忘记,她早已不是当初无拘无束,自在逍遥的柳青燃。

顿了顿,才若无其事接上:“我可以让温藏带你出去转转,就群玉山如何?”

满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