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将她和他捆得紧一点,再紧一点。
只有朝阳才能驱散寒夜的凄冷。
他在井底待了那么多年,偏偏有人要甩给他一根绳子,让他往上爬。
看惯了外面的景色,没人渴望再回到井底。
她绝不允许有失去的那一天。
殷照雪置于膝上的手不禁攥紧,骨裂的声音与疼痛让他醒来,面庞不知何时已经爬满了戾气,幽邃宛若黑洞的眼神锁定江渔不放。
一股凉意从脚底直接窜上头顶,江渔真情实感地打了个激灵,直到柳娘的声音响在耳边。
“小渔?”
江渔立刻放松地睁开眼,下意识去看身旁的殷照雪,看他到底又搞了什么幺蛾子。
见殷照雪只是一脸无所事事,其余看起来一切如常。
江渔连忙回应:“柳娘!”
见状殷照雪凑近,颇感好奇,说:“你这样就和柳青燃说上话了?”
他不仅什么都听不到,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就是八阶与九阶的差距?
江渔把他的脸从眼前推开,“别凑这么近,干正事呢。”
渔村的柳青燃感到疑惑:“还有谁在你旁边?”
温藏吗?
这么亲密的语气,不该是他。
听到这个问题的江渔静了静,殷照雪挑眉询问:“她说了什么?”
“……问你是谁。”
“这么简单?那你为何不说?”
江渔纠结,舌尖轻轻抵住上颚,难以明说,感觉丢脸是怎么回事?
殷照雪先是目光灼灼看着她,之后变得隐隐透着不善。眼神就像钉子,仿佛要在她身上扎几个窟窿,就为了看看她到底多久才能说出他的名字。
柳青燃等了会儿没听到声音,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变故:“小渔?”
“柳娘。”
熟悉的乖巧声音传入耳畔,她拧紧的眉才缓缓放松。
还在就好。
“乾谷澜已经被我压制住了,”柳青燃冷笑,“我正打算让温藏告诉你,你来的正好,我们再试一次缔结联系。”
江渔立刻来了精神,准备拿出度厄的时候,她嘱咐殷照雪:“你说的要帮我看着点。”
“安心。”殷照雪说:“有我在他翻不起什么风浪。”
嚯,这么大的口气。
我喜欢。
翻不起什么风浪就好。
她拿出度厄,乾谷澜重见天日,第一时间就打算与江渔打个招呼,却感受到了殷照雪的存在。
“咦?”
较之先前他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中气不足,听起来像个病入膏肓的病人,显然是受柳青燃压制所致。
但这种虚弱无法掩盖声音里的惊异。
“我离开这么久,五州居然又诞生出了这样的强者,小辈,你叫什么名字?”
本欲制止的江渔逐渐放松,算你倒霉,找了个错误的说话对象。
她好整以暇瞧着眼前这一幕。
果然就见殷照雪轻轻眯起眼睛,手中聚起一团灼热无比的火象,而后温度节节攀升。
他不疾不徐开口:“你又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叫我。”
他弹出道元气,随汹涌燃烧的火象漫上剑尖,瞬间包裹了整柄剑。
尚未弥漫至剑柄之际,殷照雪拉开江渔握剑的手,顺手牵住。
度厄被火象与道元气困在半空动弹不得。
江渔不明所以看着这一幕。
火象愈烧愈烈,片刻后,一声闷哼自剑中传来。
乾谷澜的声音,听上去绝对是伤着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江渔瞬间给殷照雪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