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倒是有……”左谏言道:“不过江姑娘可能要失望,他和我的情况应该不一样。”

江渔皱眉:“怎么说?”

左谏言解释:“融合度和感觉不同。”

“说来惭愧……”他叹声道:“我的天兵山渡,长久孕育,本应生灵,但因我的一己之私,侵占了它的位置,导致它只能被我压制。即使我向它输送道元气,在我决心赴死前,它也无法占领主导……”

“但经方才探查,刀中之灵有且只有一个,融合度极高,应该本就从刀中诞生。”

“不知江姑娘是从何处得到的这柄天兵?能诞生出如此灵智的灵,这柄天兵必然存在已久,或许能够追溯至上古也不无可能。”

左谏言感慨道:“这样类似的天兵我见过两次,但他们一生只承认一个主人,江姑娘实在是幸运。”

江渔这下犯了难,原本以为刀中之灵的情况与左谏言相同,刀名即是拥有身体时的人名,皆为拂光。

现在却说情况根本不一样,本就自刀中诞生。

那遭遇北冥约战以及拂光回应又是怎么回事?

见她神色苦恼异常,左谏言不由道:“江姑娘不若试着与他交流。”

“我尝试过。”江渔屈指敲了敲刀面,“可他不配合,而且说话总是断断续续的,听起来确实很虚弱。”

这点左谏言倒是没有说错,这状态怎么都不像好的样子。

这下左谏言就没办法了,他惭愧地表示自己或许帮不上什么忙。

江渔郑重道谢,示意没关系,这已经算是帮了大忙了,至少排除了一种情况,确认这是自刀中诞生的灵。

将要走的时候,左谏言又叫住了她,犹豫道:“这柄刀的灵造成了江姑娘的误会,其实还有一种情况。”

江渔停步耐心倾听。

“方才山渡给了我启发,物似主人形,天兵中诞生的灵会与主人的性情相似。”

左谏言缓缓道:“他既为刀灵,之所以会造成你的误会,或许,是因为他曾经的主人已死,他现在的行为,只是在模仿记忆中的主人。”

“你说他很虚弱,说话断断续续,这种可能就更大。”

左谏言顿了顿又道:“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拂光怒

“拂光。”

左谏言咦了一声。

江渔不禁面露期待, 问道:“左督察听过?”

左谏言怕她失望,说:“偶然一次,是从一柄天兵处得知。”

他很快讲了一遍由来。

左谏言见过两次与拂光类似, 生得如此灵智的天兵。

其中一柄天兵出自无名剑宗,据说传自无名剑宗某任宗主, 经年累月插在无名剑宗宗门之前, 去到无名剑宗的人随意就能见到。

剑中生灵,且灵智颇高, 时不时会拦住过路的人聊上几句。

日子一长,便有人对这柄现成的天兵动了心思, 想将其从地上拔出。

剑中之灵对这种行为表示欢迎,更放言说出只要有人能拔出它,它便奉他为主。

天南海北的人都开始动身, 前往无名剑宗。

无名剑宗也因此多次改建宗门, 就为了将这柄剑从人人能见的地段范围撤出, 但这柄剑始终会出现在改建后的宗门前。

可惜不论出自剑宗, 还是其余慕名前来的人,无一人成功。

就如左谏言,他也尝试过拔剑, 最后也只是失败。

“后来剑中之灵才告诉我,除了死去的剑主,这柄剑不会被任何人拔出, 其余人都不会得到承认,这只是为了消遣。”

“后来?左督察还尝试了第二次?”江渔问。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