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自谦是在贬低自己。”周天南附和道:“你从小练习刀术,连承认自己用刀很厉害都不敢?”

夏琅月满腹狐疑:“你怎么知道他从小练习刀术?”

“我周家的探子又不是养起来吃闲饭的。”

这下围着火堆坐的几人纷纷调转视线看向夏极。每家都有探子暗中收集情报,情报涉及人员自然不会普通,他们想看夏极有哪里特别。

可惜除了黑眼圈重上一些,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

几人收回视线,唯有沈纷文酸溜溜道:“长老曾孙就是不一样。”

夏琅月闻言一愣:“你是哪位长老的曾孙?”

夏极就坐在她旁边,只说了他是夏家人,没有具体说他什么身份。

江渔处理完来到原来的位置坐好。见夏琅月看来,夏极匆匆将衣服穿好,说:“我是夏极。”

夏琅月一脸惊讶:“你是夏极!”

夏极无奈点头,夏琅月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歉然地捂住嘴小声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还记得这个名字,小时候她娘与各位长老议事的时候,会将她带去与各位长老家的孩子一起玩儿。

可她记得那时候夏极这个名字属于一个长得白白净净富有生气的小孩,如今怎么会变得如此颓丧!

夏极也没想到夏琅月居然还记得他,两人只是小时候玩过一次的关系。后来因曾祖父与主家一脉疏远,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夏琅月。

至少明面上没有,他有在暗地里悄悄注视夏琅月,只是夏琅月对此毫不知情。

听到心声的江渔意外侧目。

这家伙还藏得挺深……居然喜欢夏琅月,看不出来一点。

夏极一无所觉,摸了摸眼下的黑眼圈,正想解释,半空却响起翅膀扇动的声音。

几人抬头望去,只见几只信鸟破雾而出,一只正朝他们飞来,最后落在钟度肩上。

除了钟度,信鸟所说没让任何人听见。钟度听完就拉起钟初提出告辞,周围火堆旁的其余队伍也有人起身离去,一众身影渐渐消失在雾中。

二人走后不久,沈纷文也拍拍衣服站起身说:“我也跟过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浑水摸鱼。”

江渔心知他大概是找机会杀几个人完成任务。

接到信鸟传讯的人也说不好……大概是来自同族的人请求援助,多半也是为了杀人。

目送沈纷文离去,江渔垂眸看着跳跃的火光。

看来今夜注定是无法平静了。

小队接连走了三人,火堆旁的位置一下变得宽敞起来,如今各自的位置很是微妙。

周天南身形魁伟,独占一方。

夏极紧挨夏琅月,擦完的刀放在膝上,随时可以拿起,隐隐有着守护夏琅月的架势。

他们的距离一开始就很贴近,只是三人走后人与人间的间距愈发明显,才显得更加泾渭分明。

江渔不动声色观察着,发现殷云泽居然是更靠近她。

没过多久,其余队伍剩下的人起身向他们靠拢,自动分作三批,一批看着周天南,一批看着殷云泽,另一批则是看着夏琅月。

江渔瞬间明了,原来没走的这些人都来自周殷夏三家,三家重要的人皆在这里,他们怎会离去?

她静静看着,右手却是已经摸上双面骰,谨慎估算和他们继续待下去是否存在危险。

看到数字十八。

江渔立即起身,说道:“这里妖鬼也杀得差不多了,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你要走?”周天南神色诧异,望了眼面前干杵着的人,难道是不喜欢人多?

江渔点头。

闻言,夏琅月也立即起身,说道:“江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