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也是还活着的一种证明，江渔乐观地想，这点痛也还能忍受。

她静下心，捋着浮现于脑海的众多画面，配合耳边闪过的声音，一个一个排除，终于在不小心触及许多非礼勿视的画面后，锁定了一幅画面。

一副同样……非礼勿视的画面。

江渔神情古怪地审视画面内容。

主角是一名美貌娇艳的女人和一名坐着轮椅的男人。

女人不停喘息着：“公子，好厉害……”

人的模样随着年岁增长会发生一定的变化，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长开了。但由于印象太过深刻，江渔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曾经折断殷照雪双手，将他推下悬崖的殷卓。

人生何处不相逢？偏偏相遇在这里。

江渔眼底闪过一道幽色。

她是记仇的，虽然殷卓推的是殷照雪，但她可是通过大道共振原原本本经历了一遍被弄断十指推下悬崖的感受。

遭逢此番祸事，若殷照雪是自己先招惹了别人，她还能怪在他头上。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江渔看到的是殷卓不依不饶的跟踪挑衅，然最后以修道者的优势，欺凌那时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殷照雪。

画面内，听到女人直白的夸奖，殷卓潮红的脸上腾起几分狰狞之色。他猛地掐住了女人的脸，无视她脸上的惊恐之色，怨愤道：“我最恨骗我的人！”

“明知我是个废人！你还拿这种话来骗我！”

女人不知所措，连忙起身向后退去。殷卓的确是个废人，连阻止她离开的都做不到，双目赤红地死死盯着她，气得喉咙里发出一阵嗬嗬的声音。

女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形。做这一行的总要在这件事上夸夸对方，即使没什么感觉也要演下去，她还是第一次遇上夸完人，他却受到刺激的情况。

画面终止在这里，江渔再也没有精力忍着痛继续看下去。她的心神损耗极大，后者还在女人的退去的瞬间遭受了极大的污染。

难怪殷卓会受刺激……那长度，啧。

对方能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都是一个问题，知道自己是个废人还要来这种地方。

江渔闭眼揉了揉眉心，感觉眼睛有被针刺到。

睁开眼，殷照雪正看着她，神色青白不定。

江渔纳闷：“你怎么了，眼睛被针扎了？”

殷照雪脸色一黑：“你看了？”

江渔：“……”

虽然但是，这又是怎么联想到一块儿去的？

没用的默契增加了。

江渔难掩疲累地点点头，没什么不好承认的：“看到了。”

殷照雪脸色更黑了，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了出来：“你倒是光明磊落。”

“谢谢夸奖。”江渔权当他是真的在夸她，抬手又揉了揉眉心，殷照雪冷哼一声，讽刺道：“你倒是被针扎得不浅。”

江渔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被阴阳怪气的为什么会是自己，想了想方才捕捉到画面的位置，说道：“反正他就在楼下，你要是觉得不爽，不如打他一顿出气？”

她有些跃跃欲试，但还要问问当事人的意见，抬眸道：“你觉得怎么样？”

“我为何要打他一顿出气？”殷照雪挑起江渔下巴，不紧不慢说道：“是你想对他动手，不是我。”

江渔眨眨眼，又被看穿了？

“心神太过集中于一处，你放松了心念防守。”殷照雪道。

江渔天然对外界有着防备，这一点很早就有体现，还是普通人的时候，殷照雪能够完全洞悉她的想法，但成为修道者不久，他就再难听到她的心声。

殷照雪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