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渊覆灭的一战里,好几位本该死去的妖君和众多妖鬼因他的理智沉稳活了下来,而今众位妖君隐隐以其为尊。

占领雍州广阳府的竹蝉也效仿了这种不杀人,以人为俘虏的行为,其中一定有他指使。

对屠灵楼与无相阁来说,原本丢下的两所大府应该很轻易就能夺回,此时偏偏败在了道义二字,不得不与妖鬼周旋。

殷照雪朝一旁的酒铺走去,江渔走到一棵大树底下等他,静静看着酒铺里的人拼酒。

片刻后,才见殷照雪提着两壶酒走了过来。

两壶酒要等这么久?

江渔微微挑眉,就见一壶递到了她眼前。

她眨眨眼:“给我的?”

难不成殷照雪带她出来,就是为了找人陪他喝酒?堂堂屠灵楼楼主没有酒伴?这也太逊了吧。

她先是忍不住腹诽,旋即又想起来殷照雪又臭又硬的个性。

好吧,这其实也理所当然。

她默认了正要接过,殷照雪仿佛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轻嗤着重重将酒壶塞到她手中:“喝酒壮胆,我是怕你待会儿停在门口不敢进去。”

说着微微揭起面具喝了一口。

两人距离隔得很近,江渔闻到自他壶口处飘来的极其醇厚的酒香。

喝酒壮胆?

看来不是带她出来喝酒的,那这是要去哪里?

江渔低头闻了闻自己手中的这壶酒,根本没什么味道。

啧,这是瞧不起她?江渔看了殷照雪一眼。

殷照雪擦去唇边的酒液,看到她的眼神,登时眯起眼睛:“不服气?那你也可以喝这个。”

他将自己的酒递了过去。

乾州遍地酒铺,酒铺之中通常只卖烈酒,他想着江渔在此之前可能没碰过酒液,才让酒铺老板翻遍酒窖找出一坛较为柔和的酒。

若她实在想试试,就等着自讨苦吃。烈酒烧喉灼心,可不是说说而已。

江渔接过酒先是闻了闻,醇香之中又多了几分刺激的味道,她并没选择贸然尝试,而是舔了舔壶口,感受到舌尖传来的烧灼热意,她立刻将酒壶还了回去。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人什么阶段就该做什么阶段的事,瞧不起就瞧不起吧。

“让你喝,不是让你舔。”

殷照雪嫌弃地接过酒,对准被江渔舔过的地方灌了一大口酒液。

江渔喝了口自己手里的酒,含在嘴里,让酒液顺着喉咙慢慢滑下,一口下去,顿时喜欢上了这种味道。

江渔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微微仰头看向殷照雪,瞳孔里含了枚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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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酒?”

“南枝落。”殷照雪微微勾唇,“看样子挺合你意。”

南枝落,南枝亦指梅花,也可叫为梅花落。

江渔又喝了一口,不知是不是知晓了这酒名为南枝落的原因,竟从其中品味到了一点梅花的香气。

直到喝下第三口,殷照雪忽然开口:“你猜猜这酒为什么叫南枝落?”

江渔随意答道:“为什么?”

殷照雪道:“乾州从前有一对恩爱的夫妻,但随着时日渐长,妻子对丈夫的情意消磨殆尽,数次出墙寻欢,后来被丈夫当场撞见。”

“心如死灰之下,那位丈夫拔剑斩下妻子的头颅,当着众人之面,亲手将妻子的头提回了家,一路滴落在地的鲜血,就像零落在地的腊梅,赤红夺目。”

“最后这位丈夫也提剑自杀,与妻子的头颅死在了一起。”仿佛是觉得同死的结局相当有趣,他低低笑了一声,落下总结之语。

“南枝落就是根据他们的故事制成,夫妻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