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又问道:“其他人去了哪里?”
闻言,殷照雪将视线投向远处,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元氏一族擅长驯养元兽,我特意寻了个好地方,他们一定喜欢。”
果然。
瞥到他笑容的江渔叹了口气。
她竟然想象中的还要了解殷照雪,就知道这家伙不安好心,没憋好屁,若这是个好地方,她心甘情愿一辈子不解除与殷照雪的婚契。
……
远离云端,清丽女子领着队伍越来越靠近地底,无相阁的人越走越是觉得熟悉,仿佛这条路似曾相识。
最终,清丽女子走过一座廊桥,停在一扇阁楼门前,此处离底只有三层之距,往下看是空荡的地面,远没有高处的云雾缥缈之景赏心悦目。
元氏的人脸色一个个都变得难看起来,唯有无相阁之人面色古怪,那中年男人更是直接出言询问:“这就是你所说,那个新住处?”
他沉着脸,高阶强者的压迫感轰然散开,诉说着自己的不悦。
就算屠灵楼是个庞然巨物,就算殷照雪不好招惹,他们元氏一族,也不是能够这样被人羞辱的。
以为将河神引走就不敢有任何异议?那还真是小瞧了他们!
中年男人面色不虞地想着,清丽女子承受着压力,从容不迫地推开了门,笑着道:“这里豢养了楼主驯服的各种元兽,其中不乏祸啼山才有的珍兽……”
祸啼山上栖息着五州数量最多的高阶元兽,庇佑一方,是著名的元兽乐园,寻常修道者难以靠近。
她一连吐出好几种珍兽的名称,成功看到眼前的中年男人逐渐从愤懑,变成呆滞的状态。
大人的猜测是对的,元氏之人,果然极其痴迷珍兽,不管身处何处,珍兽在前,也可忽略不计。
这样不仅完成了楼主的吩咐,也不会触怒元氏,大人果然思虑周全。
清丽女子笑容扩大,抬手说道:“各位,请吧。”
拂光怒
塔楼顶层。
殷照雪卖关子卖到一半, 江渔忽然听见一道剧烈的锁链晃荡声,抬起头,就见一个头戴面具的黑衣人荡着锁链滑了过来。
这声响不像寻常锁链能够发出, 电光石火间,江渔发现一个未曾注意的地方:塔楼的最上几层并没有与廊桥连接。
这锁链发出声响的最大作用就是提醒他们, 有人来了。
江渔联想, 或许屠灵楼存在着某条规定,除楼主与副楼主外的所有人, 进入塔楼上层时必须通过那些锁链,届时锁链发出的声响能够起到警示的作用, 就不用担心外敌来犯。
黑衣面具人落在殷照雪身前,跪下恭敬道:“大人,隐宗与雍州禾家派人求见。”
这声音一出来江渔就辨别出了他的身份祝宏, 或者说殷宏。
她眉头微动, 禾家, 禾松晚的禾?
被这动静打断的殷照雪啧了声, 略带嫌弃问道:“他们怎么也在这里,又是蔺鹤枝留下来的?”
殷照雪回来后看到不少积压在桌案的大事小事需要处理。他怀疑蔺鹤枝是跟丁开待的久了,也学会滑头, 专门压下来留给他的。
江渔只觉殷照雪对蔺鹤枝的恶意颇深。
祝宏顿了顿,还是稍微提醒一下自家大人:“大人离开前,下令关了三个触及遗迹边缘的人, 蔺大人说,他不敢替大人做决断。”
我关的?
殷照雪稍稍回忆了下,想起来自己好像是曾下过这样一道命令。
“哪三人?”
祝宏道:“隐宗剑允山, 禾家禾松晚,还有一个是无名剑宗一位长老的孙女。”
江渔了然。
果然是禾松晚, 还有